当初他为什么离开荣鼎集团?”
陆少白愣住。
沈司洲冷笑道:“荣鼎董事长的安保队长,这职位得来不易,就算要走,也得给出个理由吧?是他自己走的,还是被荣鼎辞的?”
陆少白二话不说打了通电话。
五分钟后,那边打回来。
说是被荣鼎辞退的,原因不详。
“很好。”
沈司洲浅笑念道,突然翻身下床。
夏恩宁忙拦住他:“三哥你干什么?”
他推开她,看向陆少白,“脱衣服。”
陆少白云里雾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司洲又说:“我不怀疑徐降找人的水准,但倘若现在郑恺杰已经买好机票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我们就算速度再快也赶不上。既然郑恺杰是被荣鼎辞退,那必然是有辞退的理由,打听不到,现编一个还是可以的。毕竟现在我是温立勋公开承认的儿子,就是荣鼎集团的继承人,要说二十年前郑恺杰从荣鼎偷走了某样非常值钱的宝贝,现在得知他要跑路,让公安部发个通缉令就能堵住他所有退路。”
夏恩宁听得一愣一愣,她正慌张不知该怎么办呢,沈司洲脑中居然已经下完了整盘棋!
从前只知外科神之一手的沈司洲在手术台上是如何光芒四射,怎么也没想到撇开专业知识,他的思维逻辑能严谨缜密到这种地步。
他睨着陆少白,“快点。”
他身上穿着病号服,总不能这样出去。
陆少白这才回过神来,忙说:“三哥你不必去,我去报案。”
他说着要走。
沈司洲嗤笑:“你以什么身份去?”
陆少白愣住。
他既不是温家人,温家的“失窃案”他凑什么热闹?
“那我去!”夏恩宁说,“我是你太太,也是温家的人。”
大约听到“温家人”,沈司洲的眸华不悦。
很快,他笑了笑:“毕竟是无中生有的污蔑,又是二十多年前的‘失窃案’,你去,他们不会重视,现在时间紧迫,分秒必争,为了妈当年的冤案,你当真要和我在这里争论不休?”
她当然不想的!
可是——
“你的身体……”
“坐车去,坐车来,报个案而已。”他说得轻描淡写,“我是胃不舒服,又不是绝症。当然,你得陪我一起去。”
话说到这份上,陆少白只好躲进厕所快速脱了衣服。
夏恩宁帮沈司洲穿上。
他与陆少白身高相仿,只是住院两天清瘦不少。
陆少白的西装向来不循规蹈矩,色调出挑。
这套水蓝西装上身,衬得沈司洲的脸色更加苍白。
夏恩宁一眼就心疼,连打领带的动作都轻了不少。
他垂目就笑:“这表情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别胡说!”她呵斥。
他轻笑握了握她的手:“行了,走吧夏医生。”
夏恩宁点头,又看他一眼才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
沈司洲的眉心紧拧,略扶了床沿一把。
“三哥。”陆少白穿着三角裤就从厕所冲出来,刚想问他怎么样,外面有护士走过,他几乎本能窜上床,用被子盖住。
沈司洲睨了眼,轻嗤道:“行了,睡着吧。”
他深吸了口气朝外走去。
……
夏恩宁在地下停车场等了五分钟才见沈司洲下来。
她急得冲过去扶他:“怎么这么慢,我都快上去找你了!”
他只淡淡说了句“没事”,又问,“少白的车呢?”
“那。”她一早开了过来,就在电梯口停着。
上车,用最快的速度开去了樟城市公安局。
进门那个警察一眼就认出了夏恩宁,打趣笑着说:“哟,这不是夏小姐吗?又来报案?这次总不是虚假报案了吧?”
还真是来“冤枉人”的。
夏恩宁一阵心虚。
身侧的沈司洲淡淡说:“是我报案。”
才坐下,就听前面办公室里传出愤怒的声音,还有女人呜咽不止的哭声,隔得远都能听得夏恩宁的脖子缩了缩。
这年前,警察审人这么恐怖?
沈司洲面不改色,坐下就说:“我们集团的安保队长偷了一颗价值三千万的钻石。”
明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