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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上来给闻溪把妆面重新补了补,闻溪仰着头方便化妆师动作,她看向靳南程,小声问他:“你要在这里看我演戏吗?”
靳南程挑了挑眉,道:“如果一会儿没人赶我走的话,是的。”
“那我等会儿一定好好表现,争取不让你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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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上,洒水车已经准备就绪,饰演萧远的程廷拨乱了头发,他斜靠在廊下,伸手捞起地上的酒瓶就往嘴里倒,酒液顺着下颌滑入衣襟,他呛了两声,随手把空了的酒瓶往地上一扔,酒瓶在光滑的地面上打了个转,提溜地被丢到了石阶下。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声铃铛响起的声音。
萧远浑身一震,他不敢置信地往前面看去。
有绯衣女郎持伞站在廊下,笑意清浅,眉目如故,在她的脚踝上,一阵古铜色的铃铛正随着她的动作叮铃作响。
靳南程坐在显示器前,看着镜头里的画面。
镜头里的闻溪轻蹙着眉头,她凝望着廊下醉酒的青年,眸光里闪过几分痛色,直到听见萧远轻唤她一声“棠棠,是你吗”,她才如梦初醒般扑过去,油纸伞被她扔在地上,她的裙摆被雨水打湿,但她已全然看不见这个。
沈棠毫不犹豫地握住萧远伸向她的手,她颤抖着手轻轻触碰着青年消瘦的脸颊,一滴滴泪珠终于从眼眶滑落下来,她紧紧地挨着萧远坐下,就像两人在大漠时的那样:“是我,阿远,我在这儿。”
闻溪骨相很好,在镜头里也上相,她完全沉浸在沈棠的角色里,跟程廷演起对手戏来,也不见逊色。
靳南程想,他以前或许还是小看了这个女孩子,她可以做得,远比他想象得更好。
眼前这一幕只是他痛苦醉酒后的一出幻象,萧远心里清楚,他也一遍遍地这么告诉自己,可他仍眷恋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姑娘,连眨下眼睛都舍不得。
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如果……她还活着,该有多好。
沈棠将头靠在他颈间,茫茫雨夜中,两人像是两只相互依偎着取暖的小动物。
她还是萧远记忆中那个天真明媚的小姑娘,沈棠拉过萧远的手,细数着他手上新多出来的刀痕,柔软的指尖在他掌心划过,又心疼又生气地数落他:“你是不是又偷偷拿刀子割伤自己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不好这样的……”
话音未落,她就已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萧远坐在廊下这么久,连身子都是冷的,他抱着她,像一个失去一切的孩子拥抱着他最后在意的珍宝,哑着嗓子道:“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棠棠,我只有你了。”
沈棠瞳孔倏地放大,她缓缓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抬起手来搭在萧远的后背上,像只小猫儿似的在他颈间蹭蹭:“傻不傻啊你。”
她嬉笑着回答他,如同曾经那般向他承诺:“沈棠,是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萧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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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宋导站起来,笑道:“这条过了,你们两个都表现的很好,去休息一下吧。”
周围传来工作人员的笑声和说话声,闻溪仍背靠着墙壁坐在那里,她拽着领口,眼尾红红的一片。
有个温热的东西在她冰凉的脸上碰了一下,闻溪睁开眼,靳南程正蹲在她面前,把热饮塞进她手里:“还好吗?”
闻溪还没从戏里走出来,她呆呆地看着他,先是摇了摇头,又重重地点了点。
她现在仍然有点难过。
闻溪不是科班出身,演戏的时候,她习惯把自己完全沉浸到所饰演的角色里,这种做法有利有弊,弊端很明显,每次演这种悲一点的角色,她总要花比其他演员更长一些的时间才能让自己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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