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哄睡,护工陪着呢。”他说。
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一些,隔着布衫能清楚的摸到老爷子松垮皮肉覆盖之下的骨头。
只一下,我鼻头就酸了。
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被他们牵着我的手沿着河边散步的情形,只要稍稍仰起头,就能看见他俩笑着讲话。
他俩曾经那么高大过呀,那么健康过呀。
可现在只有我记得了。
“坤子,”他突然停下来,抬起头看着我,像我小时候无数次抬起头看着他那样,对我说:“其实爸过来找你,是想问问,今晚能不能带着你遥叔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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