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过还是排山倒海一样袭来，击打着她原本就已经很薄弱的自信心，让她一次又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

沈妤想说自己会振作起来的，说这点打击还不足以让她退却，想说的有很多有多，可是那些话就梗在她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无法发声。

在这一刻，君修城竟然跟沈妤心灵相通了，他看着她因为难过而显得惨白的脸，生出了一种触碰脆弱的幻觉。

这时候的沈妤仿佛振动着受了伤的翅膀，想要高飞，却只能露出伤口处红白交错的惨状，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被揪住了，却又不敢伸出手去，无法碰触。

“我懂你的感觉。”君修城低头，他的额头就这样和沈妤的额头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他捧着她发烫的脸颊，开口的声音竟然是低哑的：“刚进君悦的时候，我每天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好像自己渺小到不足以对抗任何事物，可是……人是会长大的，会从失败的经验中不断挖掘可以利用的部分。”

“然后，你就会成长，就会慢慢发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你似乎能够掌握住一些东西，你也可以决定很多事情的成与败。”

“但这个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就像是毛毛虫变成蝴蝶之前，也要经历撕裂的痛那样。”

“如果没有痛苦，那美丽又有什么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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