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将李孝宗战败之事改为力战不退从而大胜。”
这其中有几个关键字,李远山是爱惜李孝宗之才所以包庇,而不是因为李孝宗也是陇右李家出身。听起来没有的平淡话语,往往隐藏着耐人寻味的信息。
侯文极面无表情的看着虞东来说道这就是事实经过,虞大人可是听明白了?”
虞东来不是个笨蛋,也不是白痴,否则可能做到兵部尚书的位子上?这些年官场沉浮历练他早就对朝廷的事把握的极准。听侯文极那句你可听明白了问出来,他就该做了。
“罪臣,明白了。”
他重新俯首对皇帝说道罪臣贪功,明明此事有蹊跷而不查,是为失责渎职,请陛下责罚,臣不敢狡辩。”
“朕问你……”
皇帝杨易重新盘膝坐回土炕上,看着虞东来问道你收了多少银子?”
……
……
“臣认罪,但臣属实没有收一个铜钱的好处。”
虞东来垂首于地语气恳切的说道臣有不察失职之罪,但臣实不敢收受贿赂徇情枉法。樊固李孝宗之事,臣没能其中隐情,愧对陛下对臣的信任。然……臣家中虽然算不得巨富,但也不缺银子……臣断然不会因为一些黄白之物,就敢蒙蔽陛下。”
杨易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几句实话……你虞家确实不缺那几个钱,就算比起吴一道来,虞家也差不了许多。那朕问你,兵部衙门里,到底有多少人收了李远山的好处,你可?”
“臣实不知情……这两月来,臣一直都在忙着暗中调集粮草招募民勇的事,兵部其他事,都是侍郎候君赐管着。”
皇帝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侯文极朕想不到,情衙里也会有人做出背叛朕的事。”
他用的是背叛两个字。
侯文极撩袍跪下来,双手将头顶上的梁冠取下后拜服在地臣让主子失望了,臣没资格继续统帅情衙。”
“动不动就摘的官帽,你不怕朕以为你在威胁朕?”
皇帝冷声问了一句。
侯文极抬起头说道臣不敢,臣愧疚。”
他极简单,一句为辩解的话都不说。
皇帝哼了一声道若是下面人犯一回,朕就摘掉一位主事之人的官帽,那大隋各部府的尚书侍郎们也不会坐的那般安稳。手下人犯,你难辞其咎,但情衙镇抚使这个差事别人也干不好,还得你接着干。伐俸三年,降一级,回头你写一份请罪的折子上来。”
“臣谢陛下。”
侯文极叩头道。
“那个千户……既然那么愿意收银子,就把他活埋在户部银库门口吧,让他整日都能看见数不清的银子,偏偏一文钱也抓不着。家眷男丁发配边疆为奴,女眷……送到织坊司做奴工。每人每月发一个铜钱的工钱,时候她们攒够了收了的那个银子的数目,可以去奴籍。”
众人心中一凛,埋尸银库门口的惩罚,是要让那千户时刻被人踩在脚下。而一个月一个铜钱的工钱,这一世可能攒够了那许多银子?别说一世,世世代代下去只怕也再难翻身了。
皇帝往后仰了仰身子靠在墙壁上,揉着有些发皱的眉头继续说道右侯卫大将军李远山,徇情枉法,欺君罔上,本罪无可恕,但念起这些年的战功从轻发落。降为五品别将,留军中待用,食邑减三百户,罚俸三年。”
“樊固牙将李孝宗,虽力战不退,但败后弃城而逃,还试图隐瞒战败,行贿兵部官员……敌众我寡,朕不怪他战败,难道朕还能去责备一个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将领?拿办李孝宗的时候,你们替朕问问他……有勇气面对二十倍于己的敌人,为没有勇气面对朕?!”
“李孝宗在演武院的时候,朕就特意留意过。”
皇帝翻开桌子上的那个厚厚的储才录,翻开来找到其中一页,取了朱笔将李孝宗的名字划去可惜了……朕失去了一个本来大有前途的将军。”
“交由刑部和大理寺问罪吧,该定罪就定罪。”
皇帝放下朱笔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虞东来说道你先查,兵部到底有多少人拿了李远山的银子。不只是这次,也不只是李远山的贿赂,兵部的人既然这次敢拿李远山的银子,以前难道就不敢拿别人的?这不是第一次,朕也没有既往不咎的肚量和耐性。查完之后拟个名单上来,有些人在官位上坐的太久了,就忘记了本该有的敬畏……既然这样,朕何须吝啬屠刀?”
“臣遵旨。”
虞东来连忙应了一句。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