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慈手软,落到如今的下场。是周若水的意外让他不想再心慈手软。
出了一口恶气的魏大洪心中好是舒畅,招来了一群狐朋狗友以及歌姬,在望雷锋里吃吃喝喝载歌载舞,一直到将近子时那一群人才尽数散去。
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魏大洪没有回到吴敏的将军府,就在望雷锋给醉酒客人准备休息室住下了。
可他刚刚要躺下休息,就被一阵吵杂声闹的心烦意乱。连鞋也没穿几步奔到门口,骂骂咧咧的打开门:“老许你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不知道爷在睡觉?不是告诉你……”当看清了来人面容一下
子也就醒了酒,心情紧张问:“你们,怎么来了?”
夜风走上前从腰间取出腰牌:“我等乃是圣上亲赐于大理寺卿的带刀护卫,今奉陆寺卿之命请你前去问话,魏大洪请吧!”为了让那些死士在保护陆珏时行事方便,皇上就赐了几人身份特制了令牌。
“我、我、我什么也没做,我不会跟你们走的。”说着连忙退回屋内关上房门,用尽力气顶在门上。
夜风哼了一声,一脚就将门踹开了,双目寒光的看着魏大洪摆手一挥,示意:“带走。”
“是”他身后的两名护卫,快速上前将魏大洪揪起来架上就走。
此时的魏大洪在明白不过了,他清楚的知道要是被带走后的下场。拼尽力挣扎着大声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个良善百姓,你们知不……”还未讲完,就走在前面的夜风把嘴给堵上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哼哼得份。
看情况不妙的老许,在人走后也找急忙慌的跑去找救兵去了。
与此同时陆珏等也赶到了州衙,虽说是已经夜入子时,但衙门门口连个守夜之人都没有。紧闭的大门之上挂着两盏孤零零的灯笼,彰显着它微弱的正义。
目睹这一切陆珏的心情可以想象,停在门口虽没说一句话,凝在脸上的神情早已表明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等身边的人问话,几步就跨到鸣冤鼓前,取下鼓槌用力捶响。
深夜万物寂静这声声鼓声,不仅诉出含冤者的苦酸,还将那些还心怀各异的人敲醒了。
早就睡下的守门的衙役被这鼓声吵醒,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打开门看着众人愤愤然喝道:“现在什么时辰,你们这些……”放眼望去,十几个手持钢刀身姿凛凛之人,拥护着一个面容苍白一生正气的年轻人。那一身气质让人望而生畏,把他接下来的话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正在恍惚之间,陆珏已经率领众人进入了衙门的大堂。一派正气的往那大堂上一坐,阴沉着脸等待着一众人的就绪。
闻讯紧赶来的王文安一看这副场景,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忙走上前行礼:“下官王文安参见大理寺卿陆大人。”微微抬头观了观陆珏表情小心翼翼询问:“下官敢问大官人深夜入衙有何事?”
陆珏瞟了他一眼,轻飘飘的笑了笑:“本座手下有一件案子要解决,想借你这州衙大堂一用。”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王文安心虚紊乱,他擦擦额上渗出的汗水,赔笑道:“有什么事大官人吩咐下官一声便是,何须大人深夜亲自走一遭。”
陆珏微眯双眼看
向王文安,面无表情的反问:“本座还可信得过王大人吗?”
有些事王文安心知肚明,一惊,忙躬下身惊恐万状:“大官人何出此言啊,下官一直都愿为大官人马首是瞻的!”
陆珏冷笑一声,神色一冷,语气如霜:“大人有没有这份心本座看不到摸不到,可本座只知一件事,那就是本座托大人办的事,大人并未尽心尽力。所以,本座不得已只得亲自主持。”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虽一句恨话也没讲,只那周身散发的王者之气,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的!
陆珏说一个字王文安的心就猛的跳一下,等他说完,心也就快不会蹦哒了!
低下头小声辩解:“此案裁定下官全是依律而定,并没有半分偏护。公不公平自有评断,大官人为了自己义兄,何必为难下官。”此时对于王文安而言,陆珏虽然职高也对于杭州城来说,只不过是个过客,以后他还是要面对吴敏,所以要论起来现在他不能得罪的就是吴敏。如此看来此人昏而不庸,胆小却又谨小慎微之人。
如此更让陆珏明白,这样的人更是留不得。
陆珏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道:“看来这还是本座的错了!”
可这时的王文安却不知怎的没听出陆珏这句话的意思。马上陪了一个笑脸:“那倒无妨,既然魏大洪已经决定主动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