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身在怀仙水榭的周若水在家中一直盼至深夜,不仅没等到刘茯苓与谷双云的归来,也未等到百听枫的回应。
这两头没有传来一点回应,对陆珏的近况一无所知的周若水更是坐立难安。
她独自一人来到露台,一是为了舒缓情绪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二是为了在陆珏回来时可以看到他的平安归来,也可以让他知道她无怨无悔的等待!
一直害怕被追问的唐以蓝一直躲藏至深夜,才借着夜已深沉悄悄潜回怀仙水榭,可当她推门进来却未在房间见到周若水,看到微微晃动的珠帘就知道人在哪里了,走到衣架处取来披风随后
来到露台,见人倚着栏杆愁眉不展、黛眉不舒,心中不免自责不该隐瞒,可陆珏有令她不敢违抗也无奈。
走上前为她披上披风,开口劝解:“大人聪明睿智一定会化险为夷,夫人还是别太担心,外面风寒夫人还是进屋歇息吧!”
周若水抚摸着戴在手腕上的水精手串,叹息一声:“你们虽然口称我为夫人,但我知道你们全听命与六郎,你们身为他的下属受命于他,不敢实情相告与我,我不怪你们,可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死是活,我总该有权知道吧!”
低下头来再看手串,手串透出幽幽光芒,隐隐中也随着主人的情绪而变化。
“不是,夫人你别……”唐以蓝刚要解释,就见几个人提着灯笼由远而近走来,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个竟是刘茯苓,她抬手指去道:“夫人你看,刘先生回来了。”
周若水望向指去的方向,就见刘茯苓面色沉重的走在众人前面,随后而行的还有完颜烈身边的太监郭胜与几个禁军,唯独不见的却是陆珏的身影。
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她顾不得系上披风,转身跑下楼来。
下面来了好几个人,难免不会有一两个会乱说话的,唐以蓝担心周若水听到会受不了,紧追了下去。
先前陆珏与周若水已经私下结为夫妇,虽未正式举行大婚典礼,已经成其好事的二人,自得月楼归来后就同住一处。
周若水刚到楼梯口正好刘茯苓也要上楼。
刘茯苓看到正要下楼的周若水,收回已经踏上去的脚。勉强一笑行礼道:“茯苓见过少夫人。”
周若水连忙下楼追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六郎呢?他在那?”
“那个!?”刘茯苓摸了摸鼻尖,低头思索片刻隐瞒道:“哦,是这样的,少爷与少夫人的婚期将至,少爷怕下人布置的不尽人意,就留在随园亲自监督。”
周若水质疑问:“你没骗我?”
“您是我的主子,茯苓不敢!”不过可以明显听出心虚。
那种神态,周若水如此单纯的人都看出他有所隐瞒,话锋一转套他话道:“是吗?可我刚刚从听枫那听到的与你讲的有所不同,要不要我讲出事实与你对峙!”
“平时这人办事挺牢靠,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刘茯苓听到不由吃惊,见有人嘴快单手叉腰气呼呼嘀咕。
他只顾低头嘀咕责骂,却未见到周若水身后的唐以蓝暗示来的眼色。
他如此模样周若水就更加肯定陆珏一定是出事了,她的一颗也就提到了嗓子眼,立刻追问:“你快
说,六郎是不是出事了?”
可还未等刘茯苓开口,跟来的郭胜见人迟迟不动,就先一步出声不耐烦的催促:“刘先生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大官人可没有太多时间等您!”
“知道了,等会。”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刘茯苓就全身不舒服,扭头瞪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转回头越过周若水对她身后的唐以蓝说:“麻烦唐姑娘,去为我家少爷取几件干净的贴身衣服,我有几句话要与少夫人说。”
暗示半天人家根本没看到,现在再暗示明显就多余了,唐以蓝也就不再坚持点点头上楼去了。
刘茯苓回头瞧了瞧郭胜,将周若水请到一旁小声道:“少爷虽然身受重伤,但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他最希望的就是不要少夫人去涉险。我知道此时不管我讲什么,少夫人是根本不会听的。如果少夫人执意要去,也好,不过,还是请少夫人先作好心理准备,因为,这一去也许就没有机会再走出来。”
得知陆珏身受重伤,周若水的整颗心被揪在了一起,此时的她又怎会听到这一两句劝就会放弃己见的。
下定决心执意不改:“我知道,你只管要我与你同去即可,我一定不会成为六郎的负累!”
“好吧!少夫人要去可以,但一定要小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