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处!毕竟这种时候还是远离是非,才可以孤善其身,皇后娘娘好不容易保住自己的位子,不安分守己的做好本分,却还想着帮助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只是室外皇子,位子未必做的长久,如果不是有里所图,皇后娘娘娘又何必呢!”说完便带着护卫走了。
目送周若水离开后,曹嬷嬷弓着身子,在韦后耳边轻声问:“太子妃会相信吗?”
“她信不信不要紧,太子会信就行!”韦后垂着的双眸已经被仇恨染红了,她微微咬响了牙:“现如今能够
为兄长反案复仇的,只有太子殿下了,我们只能向他妥协!”
“国舅爷的枉死太子殿下也难逃关系,他真的值得娘娘的托付?”
“值得,就因为他那一句,不许动!他就值得信!”
出了凤栖宫周若水在不敢做半分停留,马不停蹄的出了宫门。
回到太子宫,却没有见到陆珏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和担忧。
看到周若水坐立难安的样子,随侍在身边的唐以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周若水的手里。
等到深陷沉思的周若水感觉到手中突然多出来的热量,激的全身一抖,回过来了神,精神有些恍惚的看向唐以蓝,像是喃喃自语般说:“你说,这些人的手里已经拥有了那么高的权利,为什么还不知足呢?”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唐以蓝说话,周若水便看着她提高了声音:“你怎么不说话啊?”
“娘娘再跟我说话?”见周若水点头回应了,唐以蓝才意识到,她刚刚不是在自言自语,十分尴尬的笑了笑,回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只能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谁会嫌弃自己手里的权力大、财产多呢?对不对?”
“话是那么说。”周若水低头瞧着茶杯里的茶水,幽幽道:“可不管你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就好了,为什么要存着害人的心呢?皇后娘娘的兄长已经因此妄死了,皇后娘娘为什么还要踏上这条路呢?”
这种问题说的浅了,就是想借他人之手报仇;说的深了,那便是江山的归属问题!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
解释来解释去,也只过是徒增烦恼。
唐以蓝不想周若水在这样想下去,给自己徒增烦恼,就想着说两句劝劝,刚要开口,就见陆珏由殿外走了回来。
赶紧俯身行礼,刚要开口,被陆珏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便止口不语,又与陆珏施了一礼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周若水正在感慨沉思,也就没有留意谁进来、谁出去,她认为在屋里的人还是唐以蓝。
所以陆珏也听到了让他记一辈子的话,蜜语甜言不必多么华丽,最简单的字眼,却是最暖人心的话语。
周若水是这样说:“皇后娘娘的话中意思,我不是不明白。不管韦高是不是被人蛊惑,先前本就有异心,算是死有余辜!她想借着六郎的手为韦高复仇,不就是想着最好能一箭双雕。她想借着我的口来说动六郎,好达到她
的私心。她也太小瞧我了,六郎是我的夫君,就算他真的是个恶人,我也只会跟着他变恶!”
突然被一个人抱在怀里,周若水被吓了一跳,感知到熟悉以后,渐渐宽下心来,往他怀里缩了缩,靠在他的胸前,微微红着脸颊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回来有一会了。”陆珏将她扶好,坐下来后,又将人揽在了怀里。
一想到自己刚刚讲的话都被他听到了,周若水的脸颊更红了,她抬头小心翼翼瞧了他一眼,咬着嘴角问:“刚刚,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全听见了?”
“是!”陆珏没有否认,直接认了。
“对不起!”周若水坐直身子,垂着头,一副做错了什么的模样。
陆珏捧住她的脸,与她的双眸对视,笑着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周若水蹙着眉说:“见过贵妃娘娘,我就该回来,不该进凤栖宫。”
陆珏捏着她的耳唇,依旧带着笑颜:“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吗?”
“说了。”周若水认真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就说什么,别让我一个一个的问了好吗?”陆珏拧着眉毛看着周若水,轻声的抱怨着。
“好!皇后娘娘说新晋位的祥嫔,也是个苗人。”周若水低着头低声说完后,便歪着头瞧向陆珏,见他的脸色阴沉,心不由沉了沉,声音更小了:“我是不是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