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浑天仪是按照原来的图纸一样制作,可是不知为什么,不是观察不准,就是演示不准,或者报时不准。”
“殿下,微臣对照图纸反复查了,没有一丝差错,就是不准。”韩丹两道眉毛皱在一起,苦瓜脸皱纹越来越明显。
苏越从器械方面,反而不如韩丹。
但是此人善于钻营,终于如愿当上监正。
韩丹一样钻研器械,最后成为监副。
苏越把如小山一样的图纸双手递上,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一丝嘲笑:“殿下,汝乃制器大家,必定能够发现不妥之处,还望明察。”
“错不在图纸之中,也不在制作之中,而是另外之处,所以尔等始终找不到也。”赵平没有看图纸,摆摆手,侃侃而谈。
苏越如坠迷雾,似懂非懂,拱手一礼:“微臣请殿下明示。”
“这个浑天仪如果在东京原址还原,当然不成问题。但是,如今地址已变,浑天仪精度自然发生改变。”赵平抚摸没有胡须的光滑下巴,平静之极说道。
苏越听到这里,嘴巴张得大大的,差不多能够塞进一个鸭蛋,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韩丹仿佛是五雷轰顶一样,半天没有回神过来。
此时黄小牛嫣然一笑:“殿下,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有人看到剑从船上掉下,在船上刻了一个记号,说到了从记号之处捞剑。”
“虽然不完全是这样的,但原理大致如此。”赵平脸上露出戏虐的笑容。
秋若水、翠竹、陈依依听到这里,没有想到大宋所有大师,甚至包括上至丞相等人还在做刻舟求剑之事,差点儿肚皮却笑破。
她们四人想笑又不敢笑,差点儿把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苏越与韩丹两人都是进士出身,又是朝廷高官,掌握的又是与人事变动相关的钦天监,自然高高在上,就是丞相也只有求他们的一份。
但是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被一个小娘子说成了刻舟求剑。
两人年齿都不小,都是四十左右的半老头子,听列此话一张老脸顿时变成猪肝色,恨不得挖一个地沟钻进去。
苏越虽然恼怒之极,但是他毕竟官场沉浮多年,已经做到几乎不喜怒于色。
他故意大喜过望,恭恭敬敬对着赵平说道:“谢谢殿下,解决了大宋百年困感。”
“殿下,既然己找到缘故,还请修改一下图纸。”韩丹一张苦瓜脸差点儿变成菊花脸,恳求说道。
这个可是名相已经画好的图纸,就看看你能否改动。
他们个个精通器械,从来没有想到要修改器械。
赵平点点头,微微一笑对着韩丹说道:“量一下这里到大运河的高度。”
“殿下,不知为何要量到运河的高度?”韩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缘故,一张菊花脸又变成苦瓜脸。
韩丹精通算术天文器械,做事一丝不苟。
此时听到赵平说法,仿佛是心里有几只猫在不停的抓个不停,难受死了。
赵平嘴角勾勒淡淡一笑:“道理非常简单,要考虑高度。其实最好的高度与海平面比较,但是这里离大海太远,反而不准,运河也是一样的。”
韩丹两人听到这里,心里一惊,顿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殿下,微臣受教了。”韩丹不在倨傲,不得不佩服。
苏越暗自惊心,不过他倒要看看,赵平能否真正解决问题。
韩丹马上安排一群手下,开始丈量浑天仪与运河的高度。
赵平点点头,微微一变:“原来东京那里与运河高度,尔等不知有否?”
“这个,这个。”韩丹一张老脸更加变成苦瓜脸。
赵平脸上浮起淡淡笑容:“如果没有,就只有人到那里量取高度,如果能够查档案当然更好。”
如果他们两个不去,赵平自然有自己的法子。
“这里工部那里应该有。”苏越想了想,这个无法搪塞,马上安排两个手下到工部查询档案。
次日,赵平带着一群手下,又来到钦天监。
苏越拿出两张纸片,恭恭敬敬递给赵平:“殿下,这是两地数据,相差有几十丈,请问如何计算?”
赵平已经找到法子,他们两个倒想看看,如何修改图纸。
赵平微微一笑,掏出一支鹅毛。
“殿下,你这个是什么物事?”韩丹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差点从眼眶看出。
韩丹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