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一辆车从高速出口上出来,继续前进,可在远光灯扫到路边停着的那辆车时,司机咣当一脚踩了刹车。
“发生了什么事?”低沉的声音在后座响起,有些不悦。
“老……老板,后面路边停的车,好像是岑总的。”孙腾有些不确定地说着,“上午从岑家所在的小区出来的时候,我看车牌貌似就是这个。”
许沉渊的车此时所停的位置在岑想车前面一点点,因为孙腾飙过了才踩了刹车,还是有点晚。
听了孙腾的话,许沉渊皱眉,朝着后面看去,在车灯照耀的范围内,熟悉的车牌映入眼帘,还有坐在驾驶座上,那个闭着眼睛毫无知觉的女人。
忽然间,许沉渊心中一紧,一股担心油然而生,他二话不说下了车,朝着岑想那边跑过去,想要打开岑想的车门,却发现车门锁着,根本拉不开。
那种前所未有的慌乱萦绕在许沉渊的心头,他使劲敲着车窗玻璃,脸上一片焦急。
而岑想就是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朝着车窗外看去——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外面,弯着腰使劲地敲着车窗。
岑想打开车门锁,将车窗摇下来,一股子冷风顷刻间灌了进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紧吧?”许沉渊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摸岑想的额头,他担心她生病了。
岑想将许沉渊的手挡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淡淡的开口:“许沉渊,我没地方去了,你收留我几天吧?”
话一出口,岑想就后悔了。
她和许沉渊如今立场敌对,更何况他恨她入骨,又怎么会收留她呢?可是她看见这张脸,就是忍不住,昔日引以为傲的坚强和伪装,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
尤其是在她的处境如此凄凉的时候。
“下车。”许沉渊看了她很久,才吐出这两个字。
“啊?”岑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当机。
“不是要我收留你吗?在这么怎么收留?你下车,到副驾驶上去。”许沉渊一边说着,直接拉开车门,弯腰进去帮她解开安全带,然后拉着她出来,又一气呵成地将她塞进副驾驶,重新系好安全带。
而许沉渊自己,却坐上了驾驶座,然后拨通孙腾的电话,低声吩咐:“前面带路。”
“……好的,老板。”孙腾不过沉默一瞬,便明白了自家老板的意思,想来应该是岑总不太适合开车,所以许沉渊取而代之成了司机吧。
一边想着,孙腾发动车子,在前面带路,许沉渊开着岑想的车跟在后面,一路沉默之后,回到了他的别墅。
别墅门口的院子里,灯光都已经被孙腾先一步打开,借着外面的光,许沉渊也看到了岑想车子后座上放着的两个旧纸箱,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那些是什么?”
“早上岑家扔出来的破烂。”岑想神情淡淡,“我很久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有些东西还在不在。许沉渊,你帮我把这两个箱子搬进去吧,我收拾收拾,一些没用的东西,要彻底扔了。既然已经断绝关系,还是不要跟过去牵扯太多。”
许沉渊点点头,下车叫了孙腾来帮忙,两人搬着旧纸箱进了屋子,放在客厅的沙发旁边,方便岑想收拾整理。
岑想拎着自己的行礼,又拿了一些特产下来,这才关上车门进了屋。
她把岑想递给孙腾,然后说道:“听说你厨艺不错,这些交给你解决了。”
“岑总放心,包在我身上。”万能特助孙腾接过特产,转身跑到厨房去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先挽起袖子淘米下锅,然后才回房间换了家居服。
许沉渊在家里的时候不习惯穿正装,于是直接上了楼去洗澡换衣服,岑想却是坐在沙发上,将那两个旧纸箱都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掏出来。
旧纸箱里面大多数是她上学时候的东西,老旧的衣服,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没什么值钱的。
唯一有纪念价值的,可能就是她那未曾谋面的母亲的照片,还有一块款式很老旧的怀表,以及一个上了锁的铁匣子——锁是那种小卖部里两块钱一把的锁,有时候锁上的钥匙能开一整个宿舍的抽屉。
岑想把照片、怀表和铁匣子放在一边,然后把所有的旧衣服都胡乱塞进纸箱里,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反正是要扔掉的。
当她整理好东西的时候,许沉渊正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