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神一样站在岑想寝室门口的许沉渊,脸上露出揶揄的表情,大有一种“我已经看透一切”的了然。
许沉渊:……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过了一会儿,岑想寝室的门再次打开,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岑想已经穿好了衣服,连外套也穿上了,脸上还挂着水珠,看的出来她从床上下来后,简单的洗了把脸。
许沉渊见状,拉着她的手扭头就走,结果岑想在身后来了句:“楼梯在另一头。”
“带路。”许沉渊丝毫不觉得尴尬,转过身来就对岑想说着。
岑想认命的领着许沉渊走楼梯下了楼,她很是好奇许沉渊到底怎么上来的,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因为她不久之前才在电话里,对许沉渊说了重话。
两人离开宿舍楼,慢慢地在学校里走着,许沉渊没有再提起去医院的事,因为他看的出来岑想的确已经好多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憋着怪难受的。”岑想率先开口。
“我是来道歉的。”许沉渊再次开口,“岑想,我这辈子没给人道过歉,那天我真的是在气头上,才会有点口不择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原本以为什么都不在意,可是一想到你可能跟别人约会而彻夜不归,整个人就觉得不对劲。”
岑想听了这话,也觉得不对劲:“你不会是……吃醋吧?你喜欢我?”
许沉渊心中猛地一跳,然后立即否认:“不可能,别自作多情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觉得这就是占有欲作祟吧,毕竟你是专门给我带路的。”
话音落下,岑想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许沉渊有时候也挺傲娇的,虽然否认了他喜欢她,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他的别扭。
“行,是我自作多情。”岑想顺着他的话应承着。
“那你电话里说的那那番话,能收回去吗?”许沉渊觉得自己很幼稚,居然在跟岑想讨论这种问题,可是这种话他几乎是不经大脑就说出来了。
“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岑想的神色变得正经,然后说道,“许沉渊,我想我可能没有跟你说过,我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朋友,因为这些人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我。我需要的,是一个能真正懂我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站在我身边支持我,相信我。不是因为任何证据,而是就因为我这个人。”
“我能做到,我不是那些人,这一次算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许沉渊破天荒的第一次对一个女生这么低声下气。
“其实我也舍不得。”岑想别别扭扭地说着,然后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次的误会与隔阂,在许沉渊的主动下消弭于无形,而岑想关于交朋友的那番话,也深深的刻在许沉渊的心里。
那个时候,他以为他能做到,可是人的心都是有主观情绪的,再坚定不移的信念,也经不起长久以来的挑拨,而这一次,只是个开始。
解开了心结,岑想就没有再发烧了,病也很快就好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岑想和许沉渊又恢复到以前的日子。
这个时候已经是大一的下学期,五一小长假过去之后,大四的学长学姐们纷纷答辩完毕,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学校,K大顿时显得有些空旷。
大体育馆里的台球桌前,许沉渊正在跟岑想开赌局打台球。
这学期的体育课,岑想在许沉渊的建议下选择了台球,两个人除了上课的时候学,每天下午五点体育馆开门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们也会去练一练。
几个月的时间,岑想从一个连球杆都不会拿的小菜鸟,慢慢地一步步升级,现在已经可以偶尔赢过许沉渊了。
岑想十分认同许沉渊的话,要学某些东西,就必须学精通,这样才不算是浪费时间。可体育课一星期才一次,所以许沉渊就成了岑想的私人教练。
好在除了之前那件事,两人之间也没有别的矛盾,在他们有志一同的默契下,很快将那件事情抛在脑后,继续着之前的生活。
而看到这一幕,最咬牙切齿地莫过于岑芸了,她费尽心机设下的陷阱,原本以为能离间许沉渊和岑想的感情,可是没想到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她越想越不甘心,可是又不敢第二次下手,毕竟许沉渊也不是好糊弄的,她怕继续出手就会露出什么马脚,于是只能忍了下来,继续每天看许沉渊和岑想同进同出,然后将心中的恨意死死的压下,等待着有一天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