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应对岑芸的高高在上,学会了一切事情都不为所动。
所以,岑芸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那种感觉了,那种看到岑想脸上的表情破碎的感觉,可她依然乐此不疲,从没放弃要让岑想失控的念头。
“好,反正这地方我也不想回来。”岑想说着,然后起身毫不犹豫地拎着包,转身离开。
那个包是她在宜城收拾带回来的行李,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毕竟岑想有先见之明,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久。
离开岑家,回到小河镇的老屋子,岑想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做林氏集团的一些策划,她离开的时候,跟主管说好了,就算放假在家也要工作的。
她没有家庭,没有亲人,甚至没有一个可靠的朋友,但是至少她还有工作。
公司里的同事不会知道她的过去,不会对她有什么误解和偏见,岑芸的手也没办法伸那么长,所以她过的心安理得。
安之若素地又一次过完了一个人的春节,岑想再次启程离开阳城,把岑家所有的事情抛在脑后,回到了宜城。
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学校开学,这让岑想有了新的盼头。
只要熬过了这学期,她档案上的记过处分就可以消了,毕竟她之前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上学期也一直表现的很好。
每个学院先后开学,岑芸也回到了学校,许沉渊和岑芸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两个人几乎是同进同出,比许沉渊从前和岑想在一起的时候还要亲密。
可只有许沉渊自己心里明白,他和岑芸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
岑芸和岑想不一样,他和岑想之间能聊的东西有很多,不管是课业上的知识点,还是现如今的经济政策和现状,以及未来的理想蓝图,都是他们可以聊的话题。
但是和岑芸在一起,大多数时候许沉渊是沉默的,一般都是岑芸在说话他在听,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散步逛街,也会聊电影的内容,可是他却找不到那种很投契的感觉。
就好像,和岑芸在一起是一种任务,只要完成了当天的任务,他就能解脱一样。
时间向来过的很快,开学一晃就两个月了,很快就到了四月二十七日,岑想的二十岁生日。
进入大学以来,她的每个生日似乎都过的不平凡,大一那年正好是毕业晚会,她被陷害在外面待了一整晚,还和许沉渊闹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矛盾。
大二那年的生日,他们去春游,却被岑芸从山坡上推下来,差点死于非命,却苦于没有证据而不能把岑芸怎么样。
这样一想,岑想不免有些担心起这个生日来,没有人给她过生日,这一天对她来说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子罢了。
倒是秦澈对岑想的生日记忆犹新,正好碰到周六,他上午就开车来到K大,把岑想约出来,说是想陪她过生日,结果两人在除了顿午饭之后,就直接去了秦澈的办公室,对着电脑和文件呆了一下午,然后一起吃了晚饭,才把岑想送回学校。
秦澈的车停在宿舍楼下面,岑想从车里走了出来,跟秦澈道了别,送走了秦澈之后,她才发现宿舍楼树下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却是许沉渊。
当了这么久的陌生人,每次不管是上课还是别的时间碰到,都当做相见不识,免得惹祸上身。可她没想到,许沉渊居然这个时候等在宿舍楼底下。
“你回来了。”许沉渊看到岑想,主动开口。
“嗯。”岑想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就想上楼,却被许沉渊一把拉住。
许沉渊从暗处拿出一个八寸的蛋糕,不算很大,递给岑想:“想来想去,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比陌生人还陌生的地步,但是不管怎么样,曾经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还是值得纪念的。”
“谢谢。”岑想道谢。
许沉渊本来还想说什么,可他看到灯光下,岑想并不想多谈的表情,便将一些话忍住,不再多言。
“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许沉渊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岑想扭头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开口:“你的宿舍……在右边。”
许沉渊收回了朝着左边迈出去的步子,身形顿了顿,这才往右边走。
岑想看着许沉渊的身影消失在黑暗处,这才拿着蛋糕上了楼。
空荡荡的宿舍,除了她自己就再也没有别人,因为跟秦澈吃过晚饭,八寸的蛋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