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
她捂着自己的胃,半晌没有说话,而许沉渊却默默地从她身上下去:“岑想,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不……”岑想摇头,想解释,可话一出口,又变成了干呕。
许沉渊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直接把岑想从沙发上拉起来,将那份股份转让书塞在她的手里,将她赶了出去。
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岑想看着手中的转让书,无奈摇头,然后敲门。
许沉渊并没有理会,直接转身上了楼,去了卧室。卧室里还保持着岑想走的时候的样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可他们之间,终于还是穷途末路。
岑想把自己签好字的股权转让书放在大门口,然后怕被风吹走,又从车上拿出一个抱枕,压在上面,随后转身开车离开。
许沉渊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把岑想的动作尽收眼底,最终看着她开车离去,才又匆匆下了楼,打开门,把抱枕和转让书都拿了进来。
他就站在大门内侧,盯着转让书看了很久,最终不由得握紧了转让书,将转让书揉地邹巴巴的。
“既然你坚持,那么我如你所愿。”最终许沉渊做出了决定。
林氏他势在必得,和林谙之间的战争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虽然没有这些股份,他也能拿下林氏,但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最重要的是林氏集团会受到冲击。
既然岑想这么做,是想让他保全林氏,那么他就按照她所想的做好了。
岑想开着车,从许沉渊那里回到林谙的别墅,停好车进门,才发现林谙就坐在客厅里,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你是睡醒了,还是压根儿没睡?”岑想先开口,问着。
“你觉得呢?”林谙冷笑,“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果然还是许沉渊,不管他怎么伤害你,你还是愿意把股份都给他。你知不知道,我爷爷留下来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底市值多少钱?”
“钱对我来说从来都不重要,我如果喜欢钱,我可以自己挣。”岑想说道,“我劝过你了,让你放手,让你成全,可是你不听。为了保全林氏,我只能这么做。”
“保全林氏?说的倒是好听!”
“你既然不傻,你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林氏带来多大的损失。林氏是老爷子的心血,不管怎么样他有恩于我,我也是除了阿海之外,唯一一个听到他遗言的人,我有责任按照他的话去做。”岑想说道,“至于你怎么想,跟我无关。”
说完这话,岑想便要上楼。
她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老爷子死了,林氏的争斗很快就要出结果,她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只等她去找阿海,拿到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就能去寻找自己的身世。
可她刚刚踏上楼梯,便被林谙一把扯下来,她的手腕紧紧地被林谙箍着。
“岑想,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帮我,护我?”林谙沉声问道,“这么多年来,除了林叔之外,你是第一个不遗余力帮我的人。我对你习惯,对你依赖,甚至想一辈子装疯卖傻跟你在一起,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呢?”
“林谙,时间不能倒退,历史没有假如。”岑想认真回答他,“如果你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我可以豁出去陪你一辈子,可惜你不是。我和老爷子的交易归交易,但是对你我一直都是真心相待的,可你却利用我。”
“你和许沉渊,其实没什么不同,你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伤害我。我不想留在你们任何人身边,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所以林谙,放过我。”
说完这话,岑想努力挣脱了他的手,一步步上了楼。
回到房间,那股子恶心想吐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她的心头,她干呕几声,好半天才舒了口气。
今天她似乎特别不对劲,应该是胃出毛病了,看样子她得在走之前,去医院好好地检查一下。
折腾了半宿,岑想也很累了,洗了澡之后就在床上躺下,然后睡着了。
林谙似乎被岑想最后“放过我”那三个字震住,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良久之后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陷入沉思。
第二天,岑想因为睡得晚,加上人不怎么舒服,所以起的很晚,而林谙也没有去公司,一直在家里待着。
“少爷,您怎么没有去公司?”林叔不解地问着。
“岑想把爷爷给她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许沉渊了,我去公司还有什么用?不过是无力回天罢了。”林谙说道,“岑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