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之今个儿中午不在,没能看到永和那个调皮的劲儿。”
江澄果然放弃了争论,问她道:“永和怎么啦?”
明帝一边冲着薛恺悦招手,示意人到自己身边来,一边笑呵呵地对董云飞道,“云儿给你澄哥讲讲。”
董云飞得了令,把永和今个儿当众要玉鸭的事绘声绘色地给江澄讲了一遍。
江澄听了,立刻站了起来,语带歉意地向着明帝道:“这孩子是个调皮的,文卿教他教得可认真了,他就是坐不住,到现在连一首短诗都背不下来,还喜欢跟人比,人家有的东西他也一定要有。今个儿让陛下为难,都是臣侍教导无方。臣侍得空了,一定好好说说他。”
明帝一怔,她跟江澄提起永和,不过是想岔开话题,怎么弄得像是儿子做了什么错事,她特意向着他这个生父告状的呢?而况什么叫儿子喜欢跟人家比,人家有的他一定要有,说得儿子是个多么爱攀比的人似的,明明是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孩子。她不悦地道:“朕跟你说这个,不是让你管教他的,永和才多大一点啊,哪里懂得那么多?你这么忙,就不要抽空过去说他了,横竖有小语养着呢。”
江澄的眼珠儿转了转,讪讪地笑道:“臣侍知道了,永和养在文卿膝下,臣侍是极为放心的。不过小孩子嘛,难免不犯错,陛下还是不要太纵容他了。”
自己就给了个玉鸭而已,这就叫纵容了?明帝越发不快,刚要反驳,却见薛恺悦冲她悄悄地摇头,她便把这不快压了下去,淡声道:“天色不早了,澄之忙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吧。”
江澄听了便躬身告退:“臣侍告退,陛下夜安。”说完又向着薛恺悦道:“多谢贵君款待,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专程来道谢。”
薛恺悦连忙吩咐皎儿:“给景卿打灯笼。”
董云飞笑着道:“我跟澄哥一道走吧,明个儿再来看恺哥。”
薛恺悦笑着挽留他:“你急什么呢?多坐一会儿吧。”
董云飞向着明帝的方向努努嘴:“陛下今个儿脾气不好,我再待下去啊,陛下就该冲发我发火了,我才不做这个气篓子呢。”
薛恺悦嗤地一笑:“你呀,来人,给嘉君也打个灯笼。”
明帝待江董两个离开,犹且替小儿子愤愤不平:“悦儿评评理,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薛恺悦眨眨眼睛:“有。”
“谁?”
“臣侍呀,臣侍虽然还没有儿子,可已经有了女儿,上回臣侍说辰儿的时候,陛下也说臣侍说得过了。”
明帝语塞,拉过薛恺悦的胳膊,让人坐在自己腿上,闷闷地道:“永和还小嘛,不到两岁的孩子,不会表演节目,这不是太正常了吗?还说永和坐不住,谁家一岁多的孩子坐得住啊?永和又是个活泼的性子。”
薛恺悦想起他之前去给永和练枪的事,笑着道:“永和这孩子,没准儿是跟臣侍一样,只爱练武不爱习文,陛下回头让永和跟小从或是小云学学武功看。”
明帝瞬间就被启发了:“悦儿所言有理,朕明个儿就亲自去教永和练武,堵上澄之的嘴。”
薛恺悦睁大了眼睛,有些信林从之前说的永和是最得明帝偏爱的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