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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个姓氏之中年纪最长的那一个，便是长老，协助采珠官和岛主管辖岛上事务。

此时，这九大长老齐齐地坐在岛主家里，一个个全都是闷不吭声。

岛主夫人的脸色不大好，她环视了众人一番，淡淡地开口道：“那丫头，不能留，各位长老都拿个主意吧。”

年纪最长的李长老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装了一袋烟，用火柴点燃之后，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这才慢吞吞地开口道：“杀那丫头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怎样才能把苏郎中安抚下来。”

“苏郎中摆明了看重那丫头，之前孩子们不过是同那丫头开个玩笑，苏郎中就勃然大怒，不但坑了我们一大笔钱，还把吴二媳妇、凤仙丫头和晓红丫头以后的分红给扣了。若那丫头死了，苏郎中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排行在二的郭二长老开口道：“李长老说得对，而且，那丫头邪门得很，能役使百鸟，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她了，否则的话，若是不能将她一击毙命，怕是会有大麻烦。”

排行在第三的王三长老赞同地点头道：“郭长老说得对，那丫头太邪门了。”

岛主夫人的脸孔在油灯昏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你们说……”她慢吞吞地开口道。“她会不会不是人？”

这帮长老们全都悚然一惊，不约而同地抬眸看向她。

岛主夫人伸手从身边的炕桌上端起一杯茶，低着头，用略显粗砺的指尖捏着杯盖，一下下地拨弄淡金色的茶汤上漂浮的几枚细长的茶叶梗子。

“我也就是随便猜测。”岛主夫人也没喝那茶，拨动了一会儿茶叶梗子，便将茶杯放了下来。

“你们想啊，她说，她是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被她继母打船上推下来的。”

她抬起脸，目光阴沉地瞥着众人，“前往京城的航道，距离咱们灵珠岛，至少五、六十海里，一个大活人，掉进海里，在海里漂上五、六十海里，她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