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可是……这不可能啊,如果是谋杀犯罪,怎么能策划衔接得这么……”
“完美?”程昊替他接了下去,看到赵进默认了的表情,破天荒地笑了一声,开玩笑似的,“也许是遇见鬼了呢。”
赵进:“……”
这一点儿都不好笑。
就在这时候,郑越顶着一脑门儿的官司从外面进来了,仔细看,脸上还有两道挠出来的血印子:“真他妈日了狗了,他们当局里是菜市场了就孙婉萍和赵东海,俩人刚才不知道怎么碰上了,当场就打到一块儿去了!这孙大妈也真有战斗力,办案的时候一个字不吭,跟她老公扯皮骂大街的时候嘴里都不带重样儿的,看看我这脸,她一爪子挠偏了直奔我来了!我回家怎么跟我女朋友交代!”
赵进有心嘲笑他两句,程昊却没给他机会,干脆利落地截断了牢骚的话头儿:“不是让你去提审孙毅吗,问出什么来了?”
郑越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个孙毅就是个无赖外加神棍,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扯过的谎能装一火车他说他在看守所里不敢睡觉,一睡觉就梦见李瑶来找他,说没人给她下葬,这不是扯淡吗?我觉得他八成就是凶手,办砸了买卖要钱不成,就把人杀了……不然你说他为什么非要在出事儿后去火车站?”
赵进笑了一声:“你还别说,他这还真说对了验尸工作刚进行到三分之二,李教授还在法医那儿躺着呢,真没下葬……你说他怎么知道的,李教授真托梦了?”
郑越凭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程昊阻止了他们不严肃的话题,转头问:“那死者家属呢?一个都没来问过?”
郑越有点儿打抱不平的意思:“来什么啊,她老公搂着小情儿正热乎儿呢,哦,看报纸的意思,过不了多久,那位估计就是新任刘夫人了,谁还记得太平间躺着的。”
许是看多了更多冷暖与人伦,程昊没有郑越语气间的嘲讽,只是问:“她娘家呢?也没人问?”
郑越一愣,像是从没认真考虑过这方面:“也没有。”
赵进适时过来插了句嘴:“据说李瑶和刘日新结婚的时候家里不太同意,李瑶家是知识分子家庭,看不惯刘日新这种不务正业混日子的……年代不一样,那时候很多人还觉得做生意不是什么正当职业,李瑶家就是因为这个,跟她断了关系,三十多年没联系过了,李瑶父亲葬礼都没要女儿出席。”
看这意思,是真的淡漠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
程昊和他对视一眼:“刘日新呢?跟着他的人有什么发现没有?”
那天刘日新带着情人去吃饭,被记者堵了个现行儿,程昊带着一帮警察以“平定混乱”为名,装模作样地把刘日新从包围圈儿里“救”出来,这位奥斯卡影帝对警察的态度就转了个微妙的弯儿,从以前的“热情、积极、一问三不知”变成了“加倍热情、加倍积极、屁大的事儿都要相信警察同志”,弄得郑越他们十分哭笑不得。
此刻被问起来,郑越自然如实说了,说完还加了一句总结:“老大,按说犯罪的人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亲近警察,我觉得这富豪虽然不怎么地道,但是不太像杀过人。”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程昊听在耳朵里,没赞同也没反驳。
李瑶的案子查到现在,像是更加扑朔迷离起来有嫌疑的几个人又仿佛都没有嫌疑,总之每个人的证据链都像是缺了一环;而若是从细节入手,那些证据又若有似无地引向了一些看起来毫无关系的路人,比如钱峰、比如宋希、再比如玉星辰。
说起这姑娘,程昊突然想起来:“玉星辰走了吗?”
玉星辰因为目睹了车祸全程,下班后被当做证人请到了刑警队,配合这群不是单身狗胜似单身狗的警队队员们问询作证,一起加了一个“愉快”的班儿,此时已经快九点钟,警员看他一个小姑娘,有意让她找人来接的。
郑越来之前,玉星辰正在推说不用接,准备自己走。
“估计还没有呢,这姑娘不爱麻烦人。”郑越对玉星辰印象不差,单纯觉得这姑娘倒霉,总遇上这些事,“她在H市没亲没故的,我说不行让希姐来,她死活不让,非要自己回去,估计签个字就能走了。”
程昊看了看表,笔记本一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今天就到这儿吧,有什么明天再说。”他撂下这一句,起身就往外走,“小女孩儿这么晚自己走不安全,我送她。”
身后的郑越和赵进面面相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程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