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悔改,林桂香气得半死:以为自己是大英雄?人家夫妻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今天吵吵明天和好。你这算什么,挨打不说,还惹一身腥。”
周洛一听就来火:徐毅说那些屁话你也理!”
你还来劲!——徐毅这些年憋屈坏了,什么丑话都说得出来。你以后少管他们的事儿。”
周洛:什么叫他憋屈坏了?”
那么多男人对她想入非非,哪个做丈夫的不憋屈?”
周洛觉得跟她讲不清楚,恨恨地埋住脑袋,隔一会突然又抬头,问:他们不是闹过好几次离婚么,去年还去了法院,怎么没离成?”
徐毅不肯离,南雅说他打人;徐毅就说南雅扯谎,她跟徐毅在市里的那个三堂兄搞在一起了,要离南雅就没资格带宛湾。”
他放屁!”周洛叫道。
徐毅他堂兄都出面承认了。”
这种事谁有脸承认,肯定是帮着他绑住老婆孩子。反正传出这种事,大家都只会骂女的。——亏他想得出来!”
周洛烦躁至极,要说徐毅不gān净,又忍住了。刚才打架时他就忍下,无非是顾及南雅。要是这事儿曝光,众人还说是南雅的错,那简直……
林桂香问:对了,你怎么知道她家出事了?”
这用想么?宛湾那么点小蛐蛐沫儿,南雅叫她一个人去医院?再说胡秀婶这后妈跟南雅也不亲。南雅肯定是不想宛湾看见她挨打,把她支走。”周洛说完,一时有点心酸。
林桂香也不忍,叹了口气,语气转圜,道:说起来,南雅从某些方面讲,也是个好女人。她男人那么有钱,她不靠他养,凭手艺开店做事,自力更生。听说她开那家店没拿徐毅半分钱,全是之前给市里的人做衣服一点点攒的,不然就他们俩那吵法,徐毅早把旗袍店掀了。”
周洛默了默,并不好表态,于是道:你是借着夸她夸你自己么?”
林桂香瞪他一眼,继续说:不过落到别人眼里,就说哪有人有清福不享,是天生爱抛头露面惹风头。”
周洛不吭气,横竖是不慡。他耐了一会儿,还是急着想知道那边情况,便推林桂香:不讲了,你赶紧走。”
哎,药还没涂好呢。”
还要怎么涂,刷墙呢!”周洛跳起来,痛心疾首状,今天làng费时间太多,我要做卷子啦!”
周洛连推带攘把林桂香轰出门,隔半会儿,自己也要溜,转念一想,又回房,把药水倒出一些拍在肩膀上,特显眼的位置,对着镜子照照,一眼就看得到。他这才蹑手蹑脚从楼梯溜下院子,借着树荫偷偷潜了出去。
周洛跑去派出所,没见人,又跑去南雅家。家里也没人,大门紧锁。
周洛思索着南雅应该去接宛湾了,正想着,巷子里传来南雅低低的温柔的声音:你说呢?”
周洛回头往坡上望,
夕阳洒满青石巷,院墙上堆满白色的木芙蓉,她穿着水蓝色的旗袍,步伐徐徐,垂眸看着脚边身着小旗袍的小丫头。
宛湾声音糯糯的,高兴地比划出三根手指头:妈妈表现很好,得三朵小红花。”
谢谢宛湾。”南雅说。
周洛望着额头缠了纱布的南雅和完全不知发生何事的宛湾,心里再度泛酸。
宛湾眼尖,看到站在院子门口的周洛,冲他摇手,清脆地喊:周洛哥哥~~”
周洛笑着点头。
南雅牵着宛湾擦身而过。周洛心底一凉,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喂!南雅。”
周洛跑去挡住她去路。他一副大恩人的姿态,瞪着眼睛,却又有些胆怯地瞅着她。南雅抬起眸子,眼神凉淡。周洛心里顿时打了个颤,但又不肯示弱地挪开眼神,便外qiáng中gān地跟她对视着。
宛湾仰着脑袋,冲他笑:周洛哥哥,你要到我家里玩吗?”
周洛弯腰摸摸她的头:乖宛湾,我有话要跟你妈妈讲,你先去那边玩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