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摩尼把双臂环抱到胸前,双腿jiāo叉踮了一只脚尖,做好莱坞明星状:嗯……是个野jī大学,没什么名气。”
霍相贞上前一步:野jī大学也是大学!既然上了,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摸过书本?”
白摩尼被他问了个哑口无言。翻了个白眼一伸舌头,他装听不见,原地向右转溜走了。留下霍相贞伸手指着他的背影:白摩尼,你就混日子吧!”
白摩尼怕挨骂,于是加快速度,一鼓作气走了个无影无踪。霍相贞看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也就不再多说。前方的老树枝杈上绑了个铁圈,霍相贞将篮球拍了几拍,继续练习他的投篮。忽然向上纵身一跃,他伸手抓住了铁圈。抬起双脚蹬了树gān,他运了力气,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马从戎从远方经过了,冷不防见了他练的新把式,惊得连忙小跑而来:大爷,您可悠着点儿——”
话音未落,只听喀吧”一声,拴着铁圈的两股树枝一起断裂。霍相贞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上了青石板地。一条腿伸长了,一条腿蜷着窝在树根下,他先是直了眼睛望天。望了几秒钟后,他抬手抱了脑袋,侧身滚成了一条大虫子。马从戎停在他的身后低头一看,只见他神情痛苦的又闭眼又咬牙,真是摔狠了。
连忙单腿跪下扶起了他,马从戎哭笑不得的摸了他的脑袋:大爷,我来了。”
霍相贞深深的弯了腰,从牙关之中挤出了呻吟:哎……呀……”
马从戎真是要笑了,一边笑,一边又心疼:往后您要是想做运动,我陪您打网球;您可别一个人练功夫了。”
霍相贞说不出整话了,眼前黑蒙蒙的全是金星。正是láng狈痛苦之时,勤务兵来报,说是安师长来了。
安如山对霍相贞不见外,见大帅摔得站不起来了,他单枪匹马的扶起了霍相贞,轻而易举的把人搀回了房。霍相贞进了客厅,受了创的脊背屁股慢慢挨了沙发。及至坐踏实了,他双目迷蒙着向后一靠,老调重弹:哎……呀……”
安如山站在茶几前,有些手足无措,对马从戎问道:要不然,先叫个医生过来给大帅瞧瞧?别是伤筋动骨了吧?”
未等马从戎回答,霍相贞先紧锁眉头摆了摆手,又在忍痛之余小声说道:不用,你说你的,我不动就不疼。”
安如山舔了舔嘴唇,挺为难的开了口:大帅,就是野战pào的事儿。不是说好给我们吗?怎么直接运到连毅那边去了?”
霍相贞身体不动,但是脑袋向前一探:给连毅了?”紧接着他转向了马从戎:怎么回事?”
马从戎没想到安如山狗胆包天,敢越过自己直接来问霍相贞。很应景的也做了个惊讶表情,他随即严肃了:是不是军需处那边出了差错?大帅您等着,我这就去找陈处长问个清楚。”
霍相贞一拍大腿:不用你!安如山你去,你把陈德兴给我叫过来!我亲自问他!”
安如山答应一声,转身便走。客厅里没了旁人,霍相贞瞪了马从戎: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马从戎后退了一步:大帅,不是——真跟我没有关系,不信您当面去问陈德兴。”
霍相贞立起了眉毛:我问什么陈德兴!他当然不敢供出你。你以为有了陈德兴当替死鬼,我就抓不到你了?今天这是安如山找上门了,他要是不找上门,野战pào是不是就糊里糊涂的归连毅了?连毅说翻脸就能跟我翻脸,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嫌上次那一pào没轰死我吗?”
马从戎咕咚”一声双膝跪地,垂头说道:大爷,我……我……”
支支吾吾的我”了片刻,他一时编不出理由充当下文,于是直接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大爷,是我迷了心窍。”
霍相贞看着他:继续!”
马从戎一声不吭,开始左右开弓的自抽嘴巴。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