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明和他混了这么好几年,可还是不能够理解他这一套纯洁理论:启星倒不至于是和你作对,他——你管这些gān什么呢?”
段珀渐渐平复了情绪:我不管他,我只是看不惯。他什么都不懂,还不肯听我的话!混蛋启星!”
张启明摇着头一笑,觉得段珀有点神经质了。
段珀在房内百无聊赖的转了两圈,忽然说道:启明,我后天就要出发,带商队去寮国了。”
张启明抬眼望向他:鸦片还是huáng批?”
鸦片。”段珀把手插进军装裤兜里,踌躇满志的答道:不到十吨。来回将近四百里路,爸爸不让你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第20章 偷袭者
在这个慡朗明亮的清晨,段珀带着一支四百人的军队,护送着两百多头骡马上路了。
他在段宅门口和父亲拥抱吻别,嘴对嘴的亲了一口又一口,然后还和冯参谋长也贴了贴脸。恋恋不舍而又兴奋不已的钻进一辆吉普车里,他快乐的对着车外人连连挥手,然后汽车发动,他便踏上了征途。
这队伍逶迤着足有两里地那么长,真算得上是一支浩dàng的大商队。而商队的行路方式还是按照老规矩,清晨上路傍晚停歇,一气儿走足一整天。段珀坐在车中,并不觉得辛苦,而队伍出了堪果地界之后,张启星下马赶上来,也钻进汽车里偷懒了。
段珀和张启星并排坐在后排位置上,那张启星如今生的又高又壮,面目比前些年更显英俊了,若不是左腿有些微跛,那他真可算是一名十全的好小伙子。因为常年在外面经受风chuī日晒,所以他那皮肤要比张启明略黑一点,头发则是像泰国青年一样剃的极短,只有顶发蓄的稍长,涂上发蜡梳向后方。
舒舒服服的仰靠在座位上,他掏出烟盒来送到段珀面前:老虎,要不要?”
他们和段珀实在是太熟悉亲近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省去了少爷”二字。
段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又探头在张启星手中的打火机上吸着了火。他烟瘾不大,消遣而已。对着大开的车窗外喷出一口烟,他扭头望向张启星,开口问道:听说你又要讨老婆了?”
张启星也叼着一根烟,斜着眼睛微笑一点头:你听谁说的?”
段珀不假思索的答道:启明。”
张启星很不屑的嘁”了一声:这嚼舌头传闲话的!你把他操成娘们儿了!”
段珀没先到他会如此污言秽语,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当即放开嗓门怒喝道:胡说八道!你给我滚下去!!”
司机、司机身边的卫兵、以及张启星,被他这一嗓子震的共同颤抖了一下。张启星侧过身去避开了段珀的锋芒,赖皮赖脸的嘿嘿一笑:老虎,你也可怜可怜我吧。外面太阳那么大,你就忍心让我晒脱了皮?”
段珀在车内猛一跺脚,随即又在对方那后背上狠捶了一拳。
你不要总是欺负启明!”他不自觉的带出将军口吻,居高临下的训斥张启星:我对你说的那些好话,你一句也不肯听,只知道对着我yīn阳怪气!我告诉你——”
没等他说完,张启星忽然面向前方,一边夹着烟卷指指点点,一边效仿段珀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纯洁为快乐之本,启星,你快改了吧!”然后他笑着一耸肩膀,转向段珀说道:可是老虎,我现在虽然不够纯洁,但是已经快乐的不得了啦!别说再娶一个老婆,就是再娶一百个老婆,也只能让我的快乐加倍而已啊!我不痛苦!”他一摊双手:我真的不痛苦!求你不要再关心我了!”
他这摊手的动作幅度太大了,指间的烟卷一个不慎,正好蹭在了段珀的手背上。段珀猝不及防,疼的抬手一躲;而张启星意识到了,连忙顺着窗口扔出烟卷,而后一把抓过了段珀的手,细看那灼伤。
段珀的手掌又薄又软,五指纤长,打枪的时候总是力量不够稳。张启星见他那雪白手背上隐隐现出一道红色,仿佛马上就要鼓起水泡,就急的叹了一声,低头张嘴便含住了那一点伤处。
段珀并没有觉出很疼痛来,他趁这个空当回忆了方才张启星对自己的嘲笑,于是立刻大怒,在车里对着张启星连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