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向后一靠: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正是坐以待毙?”
斛斯chūn向后退了一步,不回答。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他心中自有一番计较,虽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还有今日,他没有称呼宇文泰的军队为叛军”,这也很奇怪。
斛斯chūn,今天,把朕的平阳卫队调入京城,在宫门口待命。”
是。”
打发他退下,我咬着手指在大殿上转了两个圈,然后快步向寝宫走去。
迎chūn正扶着兆儿在大院中学走路,见到我后她连忙抱着孩子向我问安。我停下来逗了逗兆儿,他嘎嘎的笑着抓住我的耳朵。我一边想法挣开一边命身边的小太监:把葛琛叫来。”
在我的卧房里,葛琛表情严肃的听着我的命令,我仿佛都看到了他额上冒出来的密密的汗珠。
你只管把兆儿和迎chūn送到关西行宫,如果到时朕没有到,你就护着他们往北走,到平阳王府去,明白了吗?”
他跪下来:可是皇上,臣若带走侍卫队,那么亲军就剩不下多少人了啊!”
朕本来想让你带平阳卫队的,可是他们恐怕不会听你们汉人军官的命令,所以只好让你带走侍卫队。”
那么皇上的安全又如何保证呢?”
你只管去吧,拿着令牌,你们现在是城中最好的军队了,如果有人胆敢阻拦,杀无赦!”
臣遵旨。请皇上放心,臣誓死保护小皇子!”
我向他笑了笑:快走吧!”
他磕了三个头,扭身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重重宫门之后,我叹了口气,走向兆儿的房间。
兆儿正在舔一块糖,迎chūn用面巾擦着他黏糊糊的小手。
我告诉他们我要把他们送走的消息,迎chūn呆住了,她怔怔的看着我,也不怕犯上的罪名了。
别愣着,快点收拾。朕这就让人给你拿些金银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兆儿,知道吗?”
她点点头:可是皇上您……”
我止住了她的话,将兆儿抱起来,他很胖,有人说他比别的同龄孩子都大些,我想他会很健康。他还在舔那块糖,看也不看我。我在他腮上很响的亲了一口,然后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了。
我亲爱的儿子元兆,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要看着你长大成人。
葛琛护送兆儿走后不久,斛斯chūn急匆匆的进了宫。
我站在一株柳树下发呆,任凭斛斯chūn焦急的站在旁边。
终于他忍不住先发了话:皇上,您让葛总管带着侍卫队护送小皇子出城了?”
是啊,这样朕心里安多了。”
可是这样,城里的军队就越发不够了啊!”
宇文泰还没有动静吗?”
据探子报,他们还没有继续前进。”
平阳卫队到宫门了吗?”
到了。”
你退下吧……”
斛斯chūn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终是转身离开了。我将平阳卫队召进宫内。这是一只完全由鲜卑人组成的军队,他们也许不是最qiáng悍的士兵,但却是我最忠心的奴隶。
我亲自带着他们到了大内库房,打开库门后,身后的士兵们发出了轻轻的惊叫与赞叹声。
库房共有十间大屋,里面是大魏皇朝历代祖先们收集起来的财富。
司库总管押着小太监们将主要的珍宝搬出来装入大铁箱中,然后这些锁的无比严密的大铁箱将被隐蔽的装到马车上,由这五千名平阳卫队的士兵押运到塞北的平阳王府中。
马车连成长长的一队,我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我正迟疑着要不要把最后五车上的沉重古玩卸下来,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皇上,斛斯chūn大人来了。”
我指了二十名侍卫:不要让斛斯chūn进来,你们无论如何拦住他。”
侍卫们领命而去。我负手站在库房门口,觉出饿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