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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陆雪征不理他,只问旁人:你们这是要gān什么?”

一人气冲冲的迎上前来:我们gān什么关你屁事啊!你又是谁?”

陆雪征并没有对叶崇义做出任何示意,单是平淡答道:我认识他。”

那人大概是领头的,愤慨的面目都变了:那你还能不知道他有什么罪过?我告诉你,他欠了我们老板好几万大洋,说还不还,还他妈的闹失踪。兄弟,谁的钱都是辛苦挣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堂堂叶家四爷,耍这个无赖,有意思吗?”

陆雪征猜也猜到了这一点,也承认叶崇义的确是该揍。不过揍也得有个分寸,若是面前这几位大汉一起上,非把他揍出内伤不可。

陆雪征,因为拳脚厉害,所以分外不爱打架。以qiáng凌弱没意思,如果能讲理,还是讲理的好。

问题是叶崇义太不占理,陆雪征纵算是舌灿莲花,也越不过欠债还钱”这四个字去。

所以没办法,他只好是一言不发的,骤然向为首那人挥起了拳头。

战斗的过程很短暂,仿佛也就只有三拳两脚的功夫。在陆雪征一脚踢飞为首那名汉子之后,其余人等连滚带爬,一路骂着街的跑了。

倏忽间,路上就只剩下了陆雪征与叶崇义两个人。

陆雪征不看他,转身直接走去查看了路边那辆空车——车上连钥匙都没有了,或许是叶家的汽车夫见势不妙,所以抛下家里这位爷独自逃生了?也或许是讨债人扣下钥匙,以防叶崇义临阵跑路?

于是他走回自家汽车跟前打开车门,弯腰向内吩咐李纯道:你送他回叶家。”

李纯哦”了一声,又问:gān爹,那你呢?”

陆雪征轻描淡写的答道:我走回去,反正也没有几步路。”

说完这话他直起腰,迈步径直走向前方。然而刚迈出了没有两三步,他忽然听到叶崇义在后方发出了颤巍巍的嘶哑声音:雪哥,我把吗啡戒了……”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忽然感到十分心疼——疯子!天真的、恶毒的、愚蠢的、yīn险的疯子!

然而,他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叶崇义那病态的声音单调而虚弱的坚持着:我在德国医院住了很久,我把吗啡戒了……”

陆雪征沿着空旷黑暗的大街越走越远,心中做出了无声的回答:好孩子,戒掉就对了。年纪轻轻的,好好活着吧。”

年关

李纯顶着一身雪花回到金公馆。陆雪征还没有睡,正坐在客厅里读晚报,这时就问道:把他送到家门口了?”

李纯点头答道:送到了,我眼看着叶先生走进大门的。”

然后他一边支使仆人出门,去将汽车内的零碎年货搬运下来,一边又对陆雪征说道:gān爹,叶先生现在好瘦啊。手腕伸出来,细的好像芦柴棒一样。他还向我要了一张娃娃抱鲤鱼的年画,我给他了。”

陆雪征听到叶崇义瘦成了芦柴棒,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大凡一个人戒掉了嗜好,身心恢复健康,按理就该胖壮起来。为何叶崇义与众不同,反而虚弱成了痨病鬼的模样?

他极力的将叶崇义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是忍不住,最后又问了一句:他这一路上,有没有疯言疯语?”

李纯立刻摇了头:没有,叶先生几乎没说话,就单是在车里到处的摸,怪吓人的。”

陆雪征每次和叶崇义相遇,末了总会落得身心俱疲,这回也不例外。qiáng定心神的站起身,他为了立刻忘怀这人,便开始唤猫。

小灰猫只要在他面前一撒娇,他就可以把一切烦恼都抛到身后去了。

在陆雪征逗猫之时,叶崇义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数九寒天的,他为了图漂亮,故意往单薄里穿,就时常要患伤风感冒。将那张年画抱在胸前,他哆哆嗦嗦的打了两个喷嚏,又抬手揉了揉鼻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将年画珍重放到chuáng上,他手忙脚乱的脱了外面大衣裳,而后找来胶水,将年画粘贴在了chuáng头墙壁上。他这房间富丽堂皇,一色的西式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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