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说,“上回小涯一口气说了好多预言,恰好阿爷也在边上……”
一惊之下,害得她酒意全涌上来了,才一眨眼工夫,她的脸蛋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蔺承佑看在眼里,不由扬了扬眉,所以他猜对了?忙着自圆其说,脸却红成这样。
一个小娘子突然梦见一个郎君。
他耳根莫名有点发烫。
她何时梦见的他?
都梦见了什么?
绝不会在彩凤楼那阵梦见的,他胳膊上被她扎过的伤口前不久才结痂。
那就是最近了,今晚她又专门备了酒菜招待他……
啧,滕玉意该不是喜欢上他了吧?她不知道他中了绝情蛊么,即便她真如此,他也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他把眉头皱了起来,心跳却不自觉加快了几分,顾不上琢磨这浑身上下的不对劲,只目视前方点点头:“好了,多谢提醒,我日后会多加小心。”
滕玉意松了口气,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眼看蔺承佑头也不回地走了,便留在原地,恭敬地行了一礼:“世子慢走。”
蔺承佑一路疾驰回了大理寺,下马时衙役正好出来,连忙飞快迎上来:“总算回来了。严司直正要去寻蔺评事呢。”
望见蔺承佑的面『色』,不由有些纳闷:“蔺评事刚才去了何处,怎么这样高兴?”
蔺承佑纳闷:“高兴?”
嘴上这样说,却没工夫琢磨这些,一径到了大狱里,果见严司直和四名衙役候在里头。
庄穆坐在铁笼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门口。
衙役们和严司直迎上来:“非要等蔺评事来,而且看他的意思,待会说事的时候只能让蔺评事一人在场。”
蔺承佑一哂:“依他说的做。”
严司直和四名衙役大惊:“蔺评事——”
蔺承佑道:“人是我抓的,不怕他耍花样,况且他要是想耍花样,用不着等到现在。”
待严司直等人退下,蔺承佑随手端起桌上的一碗牢丸,走到铁笼前开了锁,又将庄穆口里的布条扯掉,笑了笑道:“不急,先吃点东西。”
庄穆一声不吭看着蔺承佑,冷不丁道:“查了这么久,你为何不查一查那三个孕『妇』之前都做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