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了脚,成王世子情急之下亲自去请余奉御?”
滕玉意和杜庭兰都是一愣,昨日她们也在场,不过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武绮目瞪口呆:“胡扯。昨晚成王世子只是碰巧路过,看在我阿兄的面子上才请的御医,再说你们别忘了,成王世子身中绝情蛊,哪能说瞧上谁就瞧上谁,你们可别再胡说八道了。”
她说着挽过身边的郑霜银,小声哧道:“瞧瞧这些人,连这样的话也敢『乱』传,别说昨日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嫁给这些皇室子弟,日后我一定要找个处处听我话的郎君。”
静兰阁在后山腰上,中间要穿过好几座宫殿和园林,宫人们在前带路,刚穿过一座竹林,迎面走来几位外地官员的女眷。
有人惊讶道:“阿固?”
众人望了望,见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女孩身着绮罗,神态有些娇憨。
宫人低声说:“这是江南东道王将军的女儿。”
李淮固似乎也有些意外:“王四娘。”
王四娘拉起李淮固的手:“自打杭州一别,我们都快有五六年没见了吧,阿固你模样没怎么变,还跟幼时一样漂亮。”
李淮固看看左右,神态仿佛有些尴尬。
王四娘身边的婢女委婉提醒自家娘子:“四娘,你忘啦,李家三娘不喜欢在外头叫她的小名。”
王四娘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对对,差点忘了。”
李淮固捉住王四娘的手,赧然地说:“我这小名古里古怪的,还是别被人知道的好,你也来长安了?太好了,头几日怎么没见你,回头到我们府里来玩。”
领头的宫人在旁咳嗽:“李家娘子,皇后还等着召见诸位。”
李淮固于是不敢再寒暄,红着脸冲王四娘点头示意,回到原处,随宫人继续前行。
穿过竹林,又绕过一条溪流,周遭越来越安静,人影也越来越少。
宫人们道:“前头会路过一座花田,田里有些农『妇』花匠,基本都是当地的孤儿寡母,皇后怜她们孤苦无依,特允她们在此做活,只是这些农『妇』言行粗鲁,诸位娘子当心别被冲撞了,待会路过的时候,随奴婢走快些就好了。”
过不一会,前方果然出现一座大花田,里头奇花绽放,令人目不暇接,沿路只见几位农『妇』埋头在花田里花锄作活,听到有人路过也不敢胡『乱』张望。
眼看要穿过花田了,边上突然传来小孩的啼哭声,滕玉意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田埂下的水沟里歪倒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农『妇』,那『妇』人的脚鲜血淋漓,一看就知被花锄砸伤了。
田埂上站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两只胖胳膊无措地冲『妇』人伸着,像是吓坏了,一个劲地哇哇大哭,『妇』人吓得把手递给孩子:“娃儿别哭,待会要惊动娘娘们了,快,快把阿娘拉起来。”
杜庭兰和郑霜银见状,不由都停下了脚步。
旁的小娘子看到这一幕,也都『露』出不忍之『色』,心知这『妇』人多半是死了丈夫,母女两个相依为命。孩子这样小,阿娘摔伤了也帮不上忙。
宫人一径在前头催促:“快到辰时了,娘子们稍稍走快些。”
众女心中一跳,只好又加快脚步。
四十个席位并未定名次,谁到得越早,就能离皇后越近,而离皇后越近,就意味着皇后可能会对自己留下更深更好的印象,这样无论对自己还是对父兄,都有数不尽的好处。
杜庭兰人虽往前走了,却忍不住频频回头,滕玉意虽说没往后看,耳边却留意着那小女孩的哭声,那哭声让她想起了幼时刚失去阿娘的自己,她这一犹豫,杜庭兰立刻下定了决心,拉过滕玉意,二话不说拉着回头走。
“拉她们一把,要不了多久。”
说着走到田边,用帕子包着手抓住那『妇』人的胳膊:“来。”
『妇』人大喜过望,连声说:“谢谢小娘子。”
滕玉意扶着『妇』人的肩膀和另一只胳膊,姐妹俩合力把『妇』人拽了上来。
“好了。”杜庭兰松了口气。
小孩眼里包着泪,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妇』人连声道谢,时辰来不及了,滕玉意拉着阿姐要离开,看了看『妇』人裙上的血,又从袖中拿出一小包惯用的金创『药』:“这个能止血,拿着吧。”
『妇』人更是感激不尽,小女娃娃搂着阿娘的脖子帮阿娘“呼痛”,见状以为得了一包糖,不由破涕为笑,拍着胖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