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浴汤就不怕损伤剑身灵力么?
那边绝圣和弃智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蔺承佑咳嗽着说:“他们忙着熬『药』,不如来吧,正好出了不少汗要回后院沐浴,把剑给,帮你供奉。”
滕玉意脸一热,想了想,上回小涯就用过蔺承佑的浴汤,来一次好像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哦了一声,把剑递给蔺承佑。
到了后院,蔺承佑抬手就把身上的斗篷扯下来,大热天的披着这玩意,简直要把人热死了。
打水洗了个澡,顿觉浑身舒爽,换好干净襕袍,蔺承佑舀了一小缸浴汤把小涯剑放进去,随后坐到一旁,静等着器灵现身。
剑身一挨水,小涯就欢天喜地钻出来了。
“嗨,们又见面了。”小老头枕着胳膊在水中漂浮,口里不忘跟蔺承佑打招呼。
蔺承佑呵了一声。
小涯眯缝着一双绿豆眼,热忱地说:“知道世子的病早就好了,放心吧,就冲着世子屡次主动给老夫浴汤的情分,老夫也绝不会『乱』说的。”
屡次?主动?蔺承佑似笑非笑看着小涯,话这么多的器灵,他可是第一次见。
他哧道:“你随便说。话太多的器灵我知道,无非就是无意中泄『露』天机,弄自己剑毁人亡罢了。”
小涯脸一绿,钻入水中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
滕玉意小心翼翼把『药』汁盛入碗中,让绝圣和弃智把碗端进去,自己跟着要起身,一抬头就看到蔺承佑回来了。
蔺承佑换了衣裳,身上仍披着斗篷,过来时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把剑递给滕玉意。
滕玉意脸热归脸热,却没忘记『摸』『摸』剑身,一碰到那温润的触感,悬着的心落了地。
蔺承佑睨她一眼,咳嗽着往殿中走:“头好疼,进去歇着了。”
滕玉意心里一抖,该不是刚才沐浴受风,害得蔺承佑病情加重了吧,她忙跟上去:“『药』已经熬好了,世子把『药』喝了。”
蔺承佑嘴角直往上扬,走在前头说:“行,那就喝『药』吧。”
进了云会堂,滕玉意再次给清虚子道长行礼,绝圣和弃智把『药』碗端到蔺承佑边上:“师兄,『药』好了。”
蔺承佑却不肯接:“你们不懂,滕娘子说这『药』喝的时候有讲究。”
滕玉意本已坐到对面了,闻言又起身走近:“没错,这『药』极苦,喝『药』的时候少有人不吐的,一吐就白喝了,喝『药』之前准备好蜜饯。”
“们房里就有。”绝圣和弃智就要到后头去取蜜饯。
折腾一晌『药』该凉了。滕玉意拦住弃智,让端福捧过一个小漆盒。
揭开盒盖,里头是一盒蜜饯,这是她平日坐车时常吃的,取了一块出来,示意端福递给蔺承佑。
“这是鄙府厨娘做的蜜饯,世子若是不嫌弃,就吃这个吧。”
蔺承佑心里直泛起了甜,一边咳嗽,一边虚弱地接过『药』碗。
清虚子闭了闭眼,没眼看,简直没眼看。
『药』方他早看过了,说起来也算对症,佑儿本就有点伤风,喝喝不出大『毛』病来,所以明知徒孙身上的热早就退了,他没拦着。
蔺承佑把『药』喝完,又接过蜜饯吃了。
滕玉意回到座位上,一眼不眨看着蔺承佑。
绝圣和弃智等了一晌,忍不住问:“师兄好点了吗?”
蔺承佑语气有点“孱弱”:“头还是很疼。”
清虚子胡子一抖,待下去,他怕自己会跳起来打徒孙一顿,忍住吹胡子瞪眼的冲动,慈祥地捻须起身:“师公到里头打坐去了。你们好好招待滕檀越。”
道长这一走,滕玉意也不好再待下去,恭敬地望着清虚子的背影:“上人慢走,等要告辞了。”
又对蔺承佑说:“『药』效没那么快,出点汗就好了。世子好生养病,们先走了。”
说着带着端福起身告辞。
蔺承佑看看天『色』,天已经黑了,滕玉意历来爱招惹邪祟,这样一个人回去,谁知半路会碰见什么。
若是顺势送滕玉意回府,就没法去李府求证了。
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李府那边有严司直调查证物,明日再去也成。
“头疼是好点了,就是饿慌。”蔺承佑懒洋洋起身,“奇怪,有点想吃们府里常嬷嬷做的杏酪粥了,要不回府吧。绝圣、弃智,师兄走了,你们好好照顾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