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危险。
他将丘甜房间门虚掩上,回自己房间门就大敞四开着关灯躺下。
不知是因房门开着,还是因心绪混乱。巴令池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他头脑中电影回放似的来来回回总是那几个片段镜头。
穿校服吊高马尾的女孩背着大书包在月台上疯跑;他回手拉她上车,她瞪圆黑白分明杏眼看他;他们同站上车,进同一个火车软卧包厢;她掉他脚边几本高三练习册上面写着丘燃,她蹲下捡书右手背有块疤;她上铺时踩翻摔到他铺边,一滴滴眼泪掉他手背上;他问她哪疼,她答除了没人疼哪都疼;他把自己的下铺让给她以示安慰,她去上铺取完自己东西就坐在下铺静静流泪……
巴令池的记忆力外全消防系统里都是一顶一的,那书上名字是丘燃,彼时他是消防武警对“燃”字格外敏感。
幽居在巴令池心底多年的记忆,今天被陌生的丘甜唤醒,她却不是那个“燃”。
巴令池负气用力捶两下床,他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亦如白天大雨里抱丘甜上车瞥见她胸前工作证时,冒出的无名火。气自己、气名字?向来自信自傲的巴中队理不清了,所以气?
巴令池忽地坐起来,拿手机打开机置手电筒照亮,放轻脚步走进丘甜房间。也许白天车上没看清她的手。
巴令池去丘甜被子里拉出她右手,借着光再细细审视,手背上没有疤痕!
丘甜在被里动动身,巴令池忙放下她手,关掉手机手电筒。
“夜来病酒无人问……”丘甜梦呓出诗来。
巴令池心烦气躁,听到她梦话沉声低咒着走出门,“我特么不是人!”
两个房间两扇门,在巴令池这就成了摆设,她的虚掩,他的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