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令池看着欠身低头长颈低垂的丘甜,又想到了低头衔水的火烈鸟,她像今天看到,浅水滩最边缘安静独处那只。
丘甜转身往舞台边走,依然是右手提着裙摆,娉婷大方的模样。
“大大你拍照了吧?一会儿给甜甜看。”
巴令池怎好拿仅拍的一张应付,她提裙迈小桥低头看着脚下,他忙按几下拍照键。
丘甜从小桥往下走时,左脚落,右腿屈膝抬了,却在半空停了几秒才缓缓落下。
巴令池注意到丘甜的异常,她虽然还是袅袅婷婷的身影,步子却不似先前那般轻盈,她走得慢且很小心。
“感谢美丽的小姐,即兴热舞,我们再把掌声送给她表示感谢。”闻则远磁性动听的声音依旧在控场。
丘甜却觉控制不好自己,无论是脚伤还是心绪都被那控场的人搅乱了,好在海豹表演依然继续着,观众不会多留意她。
台下掌声、笑声、孩子欢呼声不断。唯有一人,目光只落在丘甜身上,那就是巴令池,她不对劲儿,回来时高跟鞋踩得摇摇欲坠。
座席里,果果拼命拍着小手,“甜甜要回来了!甜甜要回来了!妈妈就该答应孩子的事都做到!”
巴令池侧目看果果,“说得好像,甜甜是你妈妈似的!”其实,他某瞬有过感觉,她们是对母子。
“就是,就是!我就是喜欢甜甜做我妈妈!”果果嚷着。
巴令池侧目再看,果果婴儿肥的天真浪漫模样,“果果,你爸爸妈妈怎么不带你来?”
“她们说爸爸在外太空,我猜就是去天堂了,所以只能甜甜带我来。”
巴令池想问的实质问题,孩子回答的含糊不清。
“巴大大,甜甜做我妈妈,你做我爸爸好不好,我喜欢你做我爸爸!”
巴令池还没从果果上句话中分析出含金内容,就被果果问倒了。
他思讨半刻才想回应,“果果,爸妈没法选的,不是你喜你欢谁想让谁当,谁就能当的。这个孩子说了不算。”
果果仰头看巴中队,“那谁说了算?”
巴令池被孩子难为得轻皱眉,眼睛往四周逡巡,怎么回答这问题,眼瞧丘甜没几米走到近前,他马上丢包给她,“那你得问甜甜。”
“明白了,孩子说的不算,家长说的算!”果果从巴令池身上蹭下去,想往外跑。
巴令池忙把果果拉住,“去里面坐着等甜甜。”
巴令池弄果果坐好,顺手把相机和包拿在手里站起来,在过道旁等丘甜,人回来了,他做出迎接姿态。
巴令池本就高,一身常服英挺地站那本就十分抢眼,再加上走来的丘甜,蓝红交错两道直立的身影,不论台上台下想忽略都难。
闻则远遥遥地望过来,“接下来,我们看海豹能否顶到那个球。”他麦克里的声音更是磁力十足,把观众的视线悉数吸引走,当然包括果果,不包括巴中队。
巴令池只看着丘甜,她边往里坐边有气无力地,“谢谢!”
巴令池随之坐回来,貌似随意从上到下扫视一番,目光在她双脚微顿,她右脚脱掉高跟鞋在那晃脚踝。
想到刚刚台上,丘记者周身关节都灵如脱蛇,在那甩腿送胯艳光四射的嘚瑟,巴中队就有气,明知有伤还跳舞,活该现在受罪。
巴令池目光收回时,丘甜正弓身探手去揉脚踝,他很想送她两个字“作死”。
“疼吗?”巴中队开口的话使自己诧异,不是想揶揄她“作死”吗?
“很疼!”丘甜有气无力的回。
巴令池以为她会嘴硬,说不疼、没事、还好、或是有点之类的。听她这么直白的回应,就知肯定痛得不轻。他去看丘甜,她额上细小的汗珠看得一清二楚,“活该!”
丘甜本就疼,再加心神混乱,现在巴令池再噎话,她心里很不舒服,也无力无心斗嘴。只把身体再深弯脖颈再向下垂,去找小白鞋穿。
巴令池直挺端正地坐着,看丘甜鸵鸟般埋头更深,又想到了火烈鸟,浅滩靠边孤单独处那只。
丘甜穿好鞋坐直,去看台上,闻则远依旧是淡定从容的控场,他举手投足都是优雅自信的,这样的男人必定魅力四射、受人瞩目。他绅士有礼不是轻浮孟浪之徒,不会无缘无故众目睽睽之下撩拨女人,丘甜啊,他对却你说love!
丘甜一直心不在焉望着台上,直至掌声雷动惊醒她的心神,她才收回思绪,应付着鼓掌。
“接下来,我们会留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