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在她耳畔轻喃,之前我是有过固定情人,但你放心,我只是真枪没对她实弹。”
素叶只觉得耳畔痒痒的,男人温热的气息钻进了心,可他的话更令她耳红心跳,明白这话的含义后耳膜都跟着嗡嗡作响,她不过一句真枪实弹,他却又着实戏弄了一番,抬眼瞪着他,年柏彦这个男人,向来是个严肃的人啊。
可是,她也跟着问出了不经大脑的问题,傻乎乎的,为什么没对她实弹?”话一脱口才愕然自己的缺心眼,跟着也觉得糗到了家。
然而,年柏彦却有心回答她,扳过她的脸,亦真亦假地说,因为,实弹我只会给最心爱的女人。”
素叶心口蓦地一收,条件反she地将他一把推开。
年柏彦看着她,似笑非笑。
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虽说他意外地开了口荤腥的玩笑,而且极度与他平日来的形象不符,但这个玩笑听得她有点慌了神,一时间撇开目光,不敢再多看他的眼。
因为她怕。
至于怕什么,这几天她也一直在思考,尤其是到了晚上,当她每每躺在chuáng上时就能想起窝在他怀中的滋味,是从未有过的安全、舒适,就好像,这胸膛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
这种情绪困扰着她太久,渐渐地她终于明白,她最怕的就是一种依赖。
她怕依赖了他的胸膛。
她也怕依赖了他的气息。
她更怕依赖了他沉稳的安慰和低醇的笑。
她怕的是,这种依赖会变质,最后成了无法割舍的眷恋。
这种预感像是随时敲响的警种,令她惶惶不安,是她小瞧了年柏彦吗?他的条件着实会令女人怦然心动。他一边给着她时间一边以温柔耐性相待,他不会吝啬自己的喜欢却又不qiáng迫她马上给出回应,他就在那儿,静静地又有时会qiáng势地,令她手足无措。
因为她苍凉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主动想起丁司承了。
她不要这种感觉,因为,会混淆她的理智和决心。
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是在等她心思沉定那一天还是,已然看穿了她报复叶家的心思?如果是前者,那么总有一天等待她的是场狂风bào雨,如是后者,也许她还能全身而退。
年柏彦见她目光游离,知道她又神游太虚,微微蹙眉一伸手,像是老鹰捉小jī似的将她重新扣进怀里,她这才有了反应,不悦,你弄疼我了。”
不令你疼,怕是你压根就忘了眼前还有个大活人。”他低喝。
素叶抿唇笑了。
好了,别闹脾气了,叶玉跟你说了什么?”他凝着她。
她一时迷惑,这男人的眼似乎看到了连她都看不见的地方,至少他认为了她在为那个固定情人而闹脾气。
看来你有情人的事就只有叶玉一人知道。”否则他怎么会一下子想到了叶玉。
年柏彦沉吟,是我曾经跟她提及过的。”
素叶若有所思,不过长睫很快掩藏了心思,再抬眼风情万种,你老婆警告我离开你。”
年柏彦微微挑眉。
她亦跟他对视。
我想,以你的伶牙俐齿她也没占到上风。”他轻笑。
我怎么感觉你挺希望看到自己后院着火呢?”素叶凑近他,笑米米。
年柏彦手臂收紧,任由她像个八爪鱼似的缠着自己,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希望看到自己后院着火。”
那就是你太自信了,认为自己可以同时搞定两个女人。”她的唇离着他的仅有几毫米的距离,嗓音柔软得如棉花糖。
年柏彦痴迷于她清香芳甜的气息,唇角扯开,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和jīng力,只想搞定一个女人。”
她娇笑躲开他的目光,那你希望我离开吗?”19Td。
主动权直接抛给了男人。
年柏彦没马上回答,她便抬眼与他对视,似随意又似认真地等着他的回答。
周遭安静了下来。
只有时针的声音,一格一格地,流丧着每一秒的时间,那些逝去的沉默在对抗着现有的温存,怕的只是,男人即将说出的答案变成了覆水难收沧海桑田。
年柏彦抬手,修长手指攀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