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家原因?有哪个女子,愿意浪费大好年华在一座空府邸孤苦半生?”
顾峥说不上话,握着茶盏的手不住的收紧。
宫刃看着他复杂的神色继续泼冷水,“亏你与师妹自小相识,连她为人如何都信不过,如何能携手共余生?早些接了那休书便罢了!”
顾峥手中茶杯“啪”的一声捏碎,“这是我与她的事,与你何干?”他站起身来,“你不过是她的师兄罢了,几时能插手旁人的家事了?”
一句话,正中宫刃痛处。
他薄唇紧抿,冷峻的面上似是敷了一层寒霜,握剑的手紧到青筋暴起。
就是,他只是席灵的师兄,插手不得她的家事……
顾峥看他不说话,总算扳回一成,心下舒坦了不少。
“出去,辞君有本侯照顾,不劳你一个师兄费心。”
宫刃却半步不让,“席灵令我照顾辞君,似乎没有嘱咐侯爷。”
“本侯与她约法三章,辞君需要本侯时,本侯定然出现,眼下他娘不在,自然要他爹照顾!更何况,本侯走了,你一个粗人,懂得怎么照顾孩子吗?”
宫刃确实不会照顾孩子,他是剑痴,每日摸着冰冷的剑柄,哪儿摸过软乎乎的孩子?
一放到手里,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
听顾峥嘲讽,没法出言反驳。
只是他顾峥也是个粗人,何必乌鸦笑猪黑?
辞君趁着这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张了嘴,吸住了顾峥的手指。
惊得顾峥一跳,连忙小心翼翼抽出手指,对身后宫刃道,“快取些牛乳来,辞君饿了。”
宫刃方才还纤尘不染长身玉立,一听这话,有些乱了方寸,忙去取牛乳。
牛乳热好,装在小瓶子里给辞君喂,但辞君眼下哭闹着怎么也不肯吃。
顾峥定定看了辞君一会儿道,“这孩子,想他娘了。”
旋即吩咐宫刃道,“去厨房取馒头来。”
宫刃不解,“想他娘亲跟馒头有什么关系?”
顾峥挑眉看了他一眼,“拿来就知道了。”
为了辞君,宫刃心下虽然不爽,但也只能听顾峥指挥。
拿了馒头来,只见顾峥将之中间挖了个洞,将奶瓶穿了进去,露出奶嘴在外。
乍一看,真与女子那啥差不多。
宫刃脸霎时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