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玛丽亚温柔地笑着回答道。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楼兰王宫的内殿,侍卫们抬进来一个装满热水的木桶,辰把绿之意识扔了进去,一手抓着乌德斯冰冷的手掌,令他失血过多的身躯回暖,一面斜睨着爱斯玲,问道。
“后来呢?”
“后来罗曼就派骑兵追杀我们……”依卡低下眼帘“珊莎陛下在城门处阻了他们片刻”
“那狗娘养的”辰与梅卡尔均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省点吧”辰瞥了梅卡尔一眼,后者惭愧地低下头去“还不是你教出来的,接着呢?”
“接着马车翻了,我就用了一个魔法”
“对”辰想起离开楼兰时整个大陆的震动“什么魔法?我还以为地震了”
“诸神……huáng昏”
“……”
“救几个人而已,你用得着发这种毁灭性的禁咒吗!”辰抓狂地嚷嚷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出去!箩莉!”他挥舞着拳头朝爱斯玲叫唤道“我给你哥搓澡,你得规矩点,在我的地盘上”
“要是老子发现你在楼兰用这种魔法……我……我”
“我就把你哥的头拧下来!”他恶狠狠地威胁道。爱斯玲与梅卡尔,依卡三人忙不迭地逃出房外。
“辰……”乌德斯虚弱地动了动嘴唇。
“我开玩笑的”辰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不会把你的头拧下来,放心,放心”
他从布包中取出绿之意识,乌德斯的瞳孔倏然收缩,辰絮絮叨叨地问着他一些别后事宜,待听到崔恩接过了布鲁克曼的位置,不由得神色黯然。
“兰迪斯与他姘头……”
“等等,辰”乌德斯挡开他伸到自己下身的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们在叙旧,叙个屁的旧”辰小心翼翼地抓着乌德斯的臂膀,让他迈进再生之水中,以避免打滑。“她老得真可怕”
“是啊”乌德斯附和着说“以前她可真漂亮”
“嗯”辰点了点头,与老友的重逢令他心情不知不觉地好了起来,抓着乌德斯修长的手指,略有点羡慕地看着他泡在水里的luǒ 体,又说道“你和箩莉……”
乌德斯闭上双眼,疲惫地睡着了,辰识相地闭了嘴。
过了几分钟,他小声地抽泣起来。
他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继而伏在浴桶的边缘大声痛哭,直到双眼通红,气息不继,才挣扎着把白làng从桶里抱了起来,放在毛毯上,把他裹住,趴在雪láng的身体上,用颤抖的手帮他擦gān浑身湿漉漉的白毛。
辰把白làng抱到chuáng上,从背后搂着它,在眼泪中安心地入梦。雪láng的身体随着他们的呼吸一起一伏。
“这是什么待遇!”爱斯玲把叉子一扔“乌德斯!你吃不下那么多东西的对不对!”
“嘘,边去,别吵箩莉不然老子把你扔到王宫外面去吃烤gān饼”辰朝小魔女挥了挥手,又把一块熏鲟鱼叉到乌德斯的盘里。客人一来,兰迪斯可谓是吃足了苦头,每日进耳的尽是辰没完没了的“箩莉箩莉”与爱斯玲那尖锐的嗓门外加尖叫。
风bào的中心点乌德斯更是叫苦不迭,每天只有睡觉时才能安静一会。
“你这个玻璃!我就知道你看上了我哥!”箩莉尖叫道“你给我小心点!老娘哪时控制不住就把你这破城给炸了!”
“你炸啊”辰反唇相讥道“炸死了老子也能把他复活,动动手指死人都能爬起来,你算老几”
“你……”箩莉扯下餐巾,胡乱帮乌德斯擦了擦嘴,后者尴尬地把一点食物拨到爱斯玲的盘里“你也吃点,别吵了别吵了……”乌德斯简直要哭了。
“该多吃点的人是你,连续流血流了五六天,爱斯玲一年流的血都没你多好吗”辰又大声嚷嚷道。
“我哪有……”爱斯玲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继而鼓足音量尖叫道“我就知道不该来你这里的——!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你就是个骚包!”辰惟妙惟肖地学着奇雷斯的qiáng调,又扯紧了声带发出公鸭嗓的呱噪声叫唤道“爱斯玲——!你这个骚包箩莉!”
“……”爱斯玲此时唯一的愿望就是,灭世吧,灭世吧。
辰站在庭廊里,chūn日的阳光令人懒惰而困倦,几日前他种下了从世界树花园内折来的一根枝条,并把它插在楼兰城的后院里。但它没有像上古传说描述的那样,瞬间抽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