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若是硬碰硬,倒霉的很可能是自己。
刑天诀思量再三,说出一个对他有利的方案。
“那五天的拳赛可不打,但你要和巴布赫来一场对决,还要假意输给他。拳赛一了,你我再无瓜葛。如何?”
萧林将刑天诀的要求过一遍脑子,恍然过来就是打假拳,以保证巴布赫的不败神话。
萧林也听说,外面很多赌客想看她和巴布赫对决,刑天诀怎会错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她不在乎虚名,爽快的答应,一言为定。
萧林和巴布赫的拳赛定在五天后。
因为刑天诀需要时间宣传这事,尽可能吸引最多的赌客,压榨萧林最后的价值。
这几天没事做,萧林都陪着孙氏祖孙。孙高氏已经不用去复诊,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体还要慢慢调养。
“祖母,我们总住在旅舍也不是办法。”萧林说。
算起来,他们一家人已经在客栈住了一段时间,虽然房费不贵,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很多时候都不方便。
孙高氏也清楚住旅舍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买房被骗一事给她造成很大阴影,实在不敢在这上有什么念头。
她微微垂下双肩:“林儿决定便是。”
萧林早有盘算,手里剩余的银子不多,而且孙高氏对买房的阴影短时间是消除不了,所以适合现时的对策就是租房子。
“我几天会亲自去看房子,查清楚所有的事,确保不会出现像上次的问题。”
“我放心林儿办事。” 孙高氏握着萧林的手,眸色涂满信任。
孙高氏有孙子谦照顾,萧林不怎么担忧。她担心的是热情过头的钟离椿阳又来找她畅谈江湖趣事,幸好她的忧虑没有发生。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钟离椿阳一直没出现。萧林也乐得清闲,还暗暗祈祷钟离兄妹忘了她,以后别来烦她。
可真的如萧林所愿?
被萧林念叨的钟离椿阳正被禁足,因为她去地下拳市的事还是没瞒过她爹穆亲王。
穆亲王勃然大怒,认为应该给她点教训,才能长记性,所以她才出不去找萧林。
“父王,女儿发誓再也不胡作非为。” 钟离椿阳挽着钟离维宁手臂,撒娇道:“父王便让女儿出府吧。”
钟离维宁挥开钟离椿阳的手,硬起心肠:“本王听多了你的承诺,你何曾遵守过。”
“女儿真的会规行矩步。”
钟离维宁瞥了一眼卖力讨好的钟离椿阳:“莫以为本王不知你意欲何为,不许你再见那个不守女德,暴戾成性的女人。”
说罢,钟离维宁拂袖而走。
钟离椿阳扁着嘴,像个泄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的待在府里。
可是钟离维宁禁得住钟离椿阳的人,禁不住她的心,她打定主意等解禁后偷偷去找萧林。
就在钟离椿阳等待中,时间来到萧林和巴布赫对决的前一天。
这天,萧林继续去看房子。她不再信那些住宅牙行的牙人,宁愿自己实地考察,看中了再去牙行登记。
钟离暮云也在这一天外出,命运的交织令萧林与他的马车擦肩而过。
“世子,”随行的孔为安说:“属下瞧见萧姑娘。”
车里的钟离暮云刚要掀开帘子,却生生停住帘子前的手。他听闻了那场被称为终极之战的拳赛,他认定萧林不是因爱财如命就是为情失意,而且这“情”还是为了自己,才甘愿为恶人卖命。
钟离暮云只感丝丝惋惜,却难起别的涟漪。
“不必理会,直去奇宝斋。”
孔为安领命:“是。”
马车踏尘而去,萧林回头望去,暗道世界真小。她听力过人,恰好听到钟离暮云和孔为安的对话。
也就吐槽一下,萧林调头继续走,没把这次的偶遇当回事。
原来钟离暮云这天出行的目的是因为收纳天下千奇百怪物品的奇宝斋近日售卖一面从夕落之域传来的琉璃镜,据闻比铜镜照人更清。
对自身样貌极度自信和自恋的钟离暮云怎会错过这个宝贝,这不急冲冲地奔去。
奇宝斋位于仁福里座,与钟离暮云居住的程毅里座相距不远。他很早梳洗出门,又是坐马车,以为能抢先一步,怎知有人比他更早。
“呦,我道是何人,原是美誉天下的昭瑾世子。”
难听的鹅公声出自一个穿着华服却无贵气可言的男子,此人眉凸眼凹,颧骨下陷,鹰钩鼻,浑浊的眼珠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