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
也许孙子谦现在还不领会这番话的深意,可只要坚持灌输,假以时日就会明白这番话会陪他战胜坎坷和挫折。
孙高氏见萧林三言两语就安抚好孙子谦,稍微放宽心:“那西宾一事?”
“我就不信有钱还请不到老师。”萧林自信道。
当日萧林就放出话,谁要能介绍让她满意的老师,红包少不了。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仅去打听的人多,而且毛遂自荐的人也多。萧林挑挑选选,选定其中五个去考察。
她的要求不高,本来对古代死板的教学不抱多大希望,而且也不强求孙子谦考取功名。只要这个老师人品经得起考验,能教会孙子谦识字断文就行。
为了看清他们真实的为人,萧林来了一次“微服私访”,暗中观察数日。唯一令她比较满意的是一个叫曹君敬的举人,这个人才学出众,品性敦厚,是为人师表的不二人选。
不过萧林满意还不够,得孙子谦喜欢才能下定论。
“姐姐是找到小谦的夫子了吗?”孙子谦兴奋的问萧林。
萧林说:“他能不能成为你的夫子,由你说了算。”
踏着雪和泥,马车最终停在一间捡漏的草屋前。草屋破破烂烂,到处是漏缝,摇摇欲坠,好像风大点都能刮倒它。
萧林轻敲木门:“请问曹君敬在吗?”
很快一个衣衫单薄,面有菜色的男子半佝着打冷颤的身体,寒颤的走出来,然后强撑精神,正襟道:“正是在下,不知贵客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曹君敬其人凤眉薄唇,虽面黄肌瘦,可目光清正,态度不卑不亢。与身穿华服的萧林相比,竟不让人生出低人一等的感觉。
萧林说明来意:“久闻先生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这次亲自前来是希望聘请先生当任我弟弟的西宾。”
曹君敬不感惊讶,从前也有不少人请他过府施教,奈何身不由己。
他说着相同的歉意婉拒:“曹某谢过贵客的抬爱,只是家母病弱在床,片刻离不开人,西宾一事恐难如愿。”
萧林早就调查清楚曹君敬的一切,他父亲早逝,也没近亲,母亲含辛茹苦的养大他。曹君敬也没辜负这份母爱,不仅为人孝顺,还刻苦学习,不负众望的成了举人。
但不幸再次降临,两年前曹君敬的母亲曹谢氏生病瘫痪了,他自是无心课业,不但要撑起这个家,还要照顾曹谢氏,这两年靠着给人写信为生,过得很是艰辛。
“我了解你的情况,”萧林不介意:“更多的我们还是进去谈吧。”
曹君敬还没反应过来,萧林就牵着孙子谦走进屋里。
屋里的家具少得可怜,寒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待在屋里和留在外面一样冷。曹谢氏躺在床上,面容枯槁,身上盖着快冻成冰的薄棉被。
曹谢氏诧异的看着不请自来的萧林:“敬儿,这位姑娘是?”
曹君敬还在组织语言,萧林就先开口:“我想请你儿子当我弟弟的西宾。如果我弟弟同意了,我不仅会付束脩,还会接你过去,必要时可以为你请大夫。”
曹君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姑娘所言非虚?”
萧林把丑话说在前:“言出必行。但前提是我弟弟愿意让你教,并且教得好。”
曹君敬被萧林的给出的待遇打动了,不为别的,母亲能够免受饥寒,他已经心满意足。
这时曹君敬挺有信心接下这份差事,他有信心以自己的学识启蒙学童还是绰绰有余。
当他满怀信心地看向孙子谦时,孙子谦很有礼貌的打手语。
曹君敬:“……”
“我弟弟很特别,”萧林目光深邃:“他不能说话。”
不能说话=哑巴。
曹君敬惊讶的盯着满脸笑容,乖巧阳光的孙子谦,丝毫不同他见过的聋哑人那般自卑,阴郁。
萧林的声音转冷:“先生,我弟弟在向你问好。”
冷切心扉的陈诉入耳,曹君敬方意识到自己吃惊的表情有多失礼。
“曹某失礼了。”
坦诚的曹敬军虽极需这份差事,却不想说空话:“如此一来,在下无法与令弟沟通交流,谈何授学。”
萧林说:“我早就考虑好这个问题,我弟弟的书童懂得手语,他会翻译我弟弟的意思,然后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你。”
曹君敬虽没听过这样的教学模式,可人家都想好对策,又何妨一试。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