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被父母宠着无忧无虑。
那一刻,萧林说不清是被女子的坚强打动,还是由此回想到孙小花的惨死,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软了。
“上马车坐着,后面的路还长着,再走下去你的脚就废了。”
女子先是愣了一会,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林。
也许是觉得打脸自己说过的话,萧林摸摸鼻子,别扭道:“还不快上来,我们赶时间。”
女子笑颜逐开,眼睑浸满泪水,又跪下来,重重地磕头。
“行了行了,”萧林走过去,一把拉起她:“别把自己磕傻。对了,你叫什么?”
“小女原名童甯,若主子不喜,改名亦可。”
“不必了,你的名字很好听。”
虽然这趟镖从三个变成四人,但速度没有减慢,之后的路程也没有大阻碍,加上顺风顺水,萧林他们在预定的时间里到达浪沽城。
浪沽这个未成型的港口城市,让萧林心中的思量许久的船厂地址有了决定。
浪沽位于大靕的西南方,因为处于入海口,城内的河流比其他城市都多,放眼望去,撒网打鱼,渔舟竞渡,热闹无比。更重要的是与浪沽隔海相望便是夕落之域,往下就是梵古和云晟,位置便利。
所以在这里经常出现不同肤色,服饰各异的外国人来往,络绎不绝。
萧林站在岸边,远眺波光粼粼的海面,嘴角就没落下过。
“主子,全大哥他们回来了。”身后的童甯说。
萧林对于“主子”这个称呼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是拗不过童甯的坚持,只好随她叫。
萧林一回头就见全雁风和巴布赫轻身归来,同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虽曾惊讶镖局的主事人是年轻女子,但看着萧林的短发,不由得联想那个勇闯幻暮之林,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奇女子,一切的不合理似乎理所应当。
“萧姑娘,在下姓朱,鄙人刚检查过兰馨斋的香品,完好无损。这是收据,请收下。”
萧林接过收据:“没有耽误你的生意吧。”
“没有。”男人一脸满意:“原先在下还担心萧姑娘一行人受山匪所阻,如今看来倒是我过虑了。”
“几个小毛贼而已,没半天就收拾掉。”
这时男人以为萧林指的是击退山贼,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萧林把整个山贼窝给挑了。
男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萧林他们已经返程,与此同时,斩杀帮被剿灭的喜讯也传开了。
紫珑宫,御阳殿。
钟离博万嘴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你看看,这是汇庸知府递上的奏折。”
钟离维宁打开奏折,快速浏览后,颇为震惊道:“剿匪之事确无虚报?”
“你连日忙于练兵,故不知此事已传遍启丘,再过些时日怕是全大靕皆知。”
钟离维宁一时竟说不话,占山为王,久攻不下的斩杀帮就这么覆灭了。
钟离博万见自家哥哥露出少有的懵头懵脑,不禁宛然,自己刚才听闻这个消息时也好不到哪里。
“朕耳闻世子是万通镖局的东家之一,果真虎父无犬子。”
钟离维宁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如果钟离博万不提起,自己根本记不起有这事。他唯有心虚地应和道:“那小子也不是只会吃喝玩乐。”
半响,钟离维宁话里有话:“你认为此女会是朕的师妹吗?”
钟离博万当即意会:“臣自当查清。”
话分两头,不是只顾尽情享乐的钟离暮云正专注地听钟离椿阳绘声绘色地描述市井传闻。
“小林持剑疾走,纵然面对凶残的山匪,也毫无惧色。”钟离椿阳一边讲,一边用手比剑在那比划:“她的剑法行云流水,招招致命,山匪全无还手之力,犹如砧上鱼肉,任凭宰割。鲜血浸染残阳,不可一世的斩杀帮从此覆没。”
钟离暮云自动忽略夸张的动作和抄袭说书人的腔调,提取到他最关心的事——萧林平安无恙。他轻吁一声,自分别那日起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开。
正讲的兴奋的钟离椿阳不经意对上钟离暮云脸上的庆幸,不由得挖苦两句:“哥,我早已劝你不必过忧。以小林的武功,定会凯旋而归。”
钟离暮云脸色讪然,其实他也清楚萧林的实力,只是理智的大脑控制不了乱想的心脏,终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瞧哥哥那般挂念,不知情的还误以为你心悦小林。”
本是钟离椿阳一句无心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