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悦接到消息从外头走进来,刚好听见他说的这番话,立刻讽笑地走上前,手上夹出一根晃人眼眸的银针,“Ruby是吧……都被抓住了还这么从容不迫,真是教人刮目相看,听你的语气好像知道沉夏在哪,不如我们做笔jiāo易……我扎你一针,你说一次地址,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真像传说中的那般天不怕地不怕,你不是boss么……这点小小的痛楚应该不看在眼里吧?”
Ruby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但眼看着家悦拿着银针肆无忌惮地bī近,呼吸的节奏还是变了!
与上次相比,他们这回的神态都泰然多了,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希声对监视器打了个手势,面无表情地对家悦点点头,“两个小时后内不会有人打搅你在这里练针法的,随意……”
“喂……你,你敢!……我的律师呢?在见到我的律师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Ruby的声音终而被掩盖在关门声中。
“谁管你说不说……”小声嘀咕着,希声穿上外套,拿出车钥匙准备下楼,被方恪喊住:“刚传来消息,母戒还是被盗走了,就在Ruby被我们带走之后的十分钟内。”
“哦,这样啊。”希声淡淡地应了声,似乎并不惊讶,只深深地看了方恪一眼,得到对方一个点头,继续往前走。走到车库开出自己那辆最近改造过的跑车,风驰电骋地赶往距离Y市有三个小时车程的G市。
在这个城市里,某座三层楼的小别墅内,一个男人笑声朗朗地挂断了手机,随后起身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片刻,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倾斜着身子举起酒杯道:“外婆,拿到戒指了,但Ruby进去了……我想等明天十点过后,就去接他。”
殷老太太也面露喜色,眼角边流泻出一丝兴奋与狂热,“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我们必须成功,也一定会成功!哈哈哈,没想到啊,我年轻时候没能完成的理想,竟然能让孟殷帮我做到,他没有让我失望,比他那对懦弱的父母要qiáng了不止两三倍!”
孟殷的人格在儿童时期其实是非常不稳定的,在形成的关键期却遭受父母双亡的打击,随后搬去与这位是非观扭曲的外婆同居,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也就不言而喻。
“咳咳……呵……”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阵阵的咳嗽。
“尹沉夏,现在的你是不是很不甘心?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我一个老婆子骗了吧……”略带嘲笑的嗓音在沉夏耳边游dàng,那笑声像是从地狱中发出来一般,枯糙的令人作呕。
谁能想到,在老妇人慈祥的面容之下,居然会是这样一副yīn暗的嘴脸。
沉夏勉qiáng支撑着自己从地上坐起来,瞟了眼墙边的摆钟,计算了一下时间,不打算再忍下去了,“啊呸!我不甘心?怎么会呢……我才是最后的赢家,我怎么会不甘心?那个因为不甘心要含恨而终的人,是你啊——殷老太婆!”
“你说什么?”死到临头,这个短命小子还在得意什么?
舔着唇边酒渍的Iolite,也将眼睛眯了起来。
Iolite的年轻时代过于平静,但他骨子里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渴望被万众瞩目,渴望被崇拜,掌控一切他所想掌控的金钱、名利,还有……弱者的命运。他无聊的人生在遇见Ruby才焕发出意想不到的光芒,而Ruby的外婆则让他触摸到了更疯狂的东西。
沉夏故意闭着眼睛静默了几分钟,等到他们有些不耐烦了才缓声笑道:“你们不如拉开帘子看看,现在外面的景色……”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殷老太太和Iolite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
Iolite走到窗前,有手指头支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外头的街面上什么都没有,连行人的影子都没有半个。
“外婆,他这是在拖延时间。怕我们杀死他,所以在这里玩空心思地和他们打心理战……”Iolite自认为还是比较他和沈希声的把戏的,不以为意地哼笑了几声,继续喝他的红酒。
“是吗?你再用望远镜向远处看看呢?”沉夏继续发出笑声,他并不打算停止。
Iolite不想理会他,但殷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找出望眼镜,掀开窗帘的一角,望了出去。
几秒钟后。
“该死……有三四辆陌生的车!”Iolite将望远镜递给震惊的殷老太太,走过来便给了沉夏一巴掌,“说!你是怎么和他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