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那么多年, 她还记得当初的情景。
背着她偷偷去矿上筛煤渣的幺儿,黑瘦的不成人形,却滋着一口小白牙捧着衣裳献宝, “娘, 今儿是你生辰,这是我托草嫂给你做的,你快去试试合不合身, 娘我知道这布不好,你凑合着穿, 等明年你整生辰时,儿子再给你弄好的。”
她哪里顾得上衣裳,幺儿那副模样让她又气又心疼,挥着竹条把他抽了一顿,又罚了他跪了半夜,直到他跟自己保证再也不去煤窑,她才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