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劳烦两位姑姑了。”一边说,一边示意身边的婢女递了两个荷包过去,“这点小意思就请两位姑姑喝茶了。”
两个宫女手里捏一下,荷包里薄薄的一片,就知道塞得是银票,心里一边赞叹这个苏氏会办事,一边笑道,“这些都是应该的,哪里当得起劳烦二字,少夫人太客气了。”
苏氏笑笑,把她们领到外间奉茶,“宫里太后娘娘也派了太医过来,一会儿还望两位姑姑帮忙周旋一二。”
这个不用苏氏说,两个宫女也知道方氏现在的样子不能让太后派来的太医看到,再加上又收了苏氏的红包,非常干脆的应道,“少夫人放心,李二夫人现在正在昏睡,不宜见客。若是太医问起来,奴婢二人自有应对。”
苏氏把这边都安排妥当,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换衣服。
跟着她的丫鬟替她委屈,“夫人这脾气越来越坏了,真是苦了小姐。”
苏氏勾勾唇,“放心,今天过后,你家小姐就不苦了。”
方氏都作死到这种地步,她就不信李政还能容她,便是李政能容,李元也不是吃素的!
李政回到府里,就看到方氏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床上,顿时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朝阳宫的两名宫女板着脸将方氏作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重复一遍,“奴婢二人看李二夫人魔怔的厉害,怕她这样进宫会冲撞到宫里的贵人,这才斗胆将她绑了,得罪之处,还请李大人见谅。”
李政面皮抽搐一下,差点被方氏的愚蠢气死,勉强笑道,“贱内最近神志不清,冲撞之处还请两位姑姑海涵。”
两名宫女笑道,“好说,皇后娘娘在宫里,还是很惦念李大人的,时常说起娘娘小时候很得李大人照顾,娘娘心里一直记得。”
李政脸上这次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皇后是本官的侄女,本官照顾她是应该的。便是皇后入宫后,对本官也照顾颇多。”
两名宫女笑道,“就是这话,这才是一家子骨肉。既然李大人回来了,奴婢二人就不再多留,告辞。”
李政客客气气的将两名宫女连同安太医和太后派来的太医送走,再回到内宅顿时沉了一张脸,直接下令,“夫人既然神志不清了,以后就在院子里休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教唆夫人的那些奴才也统统拉出去打死,以后后宅的事情交给苏氏管理。”想了想,又把自己的一个贴身长随指给了李文明,“以后你就盯着少爷,少爷但凡要再做些寻花问柳,招猫逗狗的事情,许你先处置了再回来跟我禀报,要是少爷再犯浑,我只找你算账!”
吓得那长随唯唯诺诺,连声应是。
一番雷厉风行的处置完了,李政看也不去看方氏一眼,甩袖子离开。
兰陵侯府今天同样不平静。
兰陵侯回到府里后,就将府里面的谋士都叫过来,把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孙先生是兰陵侯的智囊,听了兰陵侯的话拧眉,“太后这一步,走的太急躁了些。皇上虽然渐渐的脱离掌控,但也只是露了个苗头而已,太后此举,无疑是在皇上心底扎下了一根刺,且从今晚皇上的表现来看,这根刺扎的还很深。为今之计,要么将这根刺拔除了,要么……让皇上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样一来,等于完全将皇上推向了对立面,再没有修复的可能。”
兰陵侯拧眉,“怎样把这根刺拔除,又怎样让皇上忌惮?还请先生赐教。”
孙先生抚着山羊胡,一派高深,“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想将这根刺拔除,还得请太后动手才行。”
兰陵侯不解。
孙先生继续道,“十八皇子和二十六皇子是太后接出来的,还需太后将人送回去。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对太后的名声有碍,而且以后再想拉拢十八皇子和二十六皇子,会有些困难。”
十八皇子和二十六皇子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要是想将两人再雪藏起来,唯有让他们犯错,或者身体出现问题……不管是哪种情况,他们现在在太后身边养着,出了事情都会算在太后头上,而且十八皇子和二十六皇子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对太后产生隔阂。
兰陵侯皱皱眉,这意思就是,这两枚棋子等于废掉了,也就等于断了兰陵侯府的后路。
现在皇上的态度想法不明,这种自绝后路的事情,不能做。
“再说说另一个办法。”
“另一办法就是,侯爷可以上折子奏请皇上为两位皇子封王。两位皇子年幼,封王后还可以养在太后身边,在皇上亲政前,侯爷只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