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巴豆说:“等我自己慢慢去弄明白,恐怕也老得做不动了。”
“三枪”说:“怎么会,你这种人,要不了几天就能拿天下了。”
巴豆笑起来。
“三枪”换了一种口吻,说:“不过,现在做老头子也不是好做的,去年我们的胡老头子,被放了血,轰走了。”
巴豆问:“为什么?”
“三枪”说:“摆不平,我们地盘上,最忌就是摆不平,胡老头子,照顾自己外甥,这种人,怎么摆得平,怎么可以拿大。”
巴豆又问:“现在的黑皮,怎么样?”
“三枪”冷笑说:“黑皮,小子,他有什么花露水,他只是一条,强横,凶,靠拳头做老头子。”
巴豆笑着说:“你自己呢?”
“三枪”说:“我们这种人,有什么好提的,提不起来的。”
巴豆已经知道“三枪”的一段经历,做钳工,失了风,判了三年,出来后,托了好些人,找了不少路子,才打通各个环节,到南洲这边来做。
巴豆又问“三枪”,现在在南洲这一带做的,哪些人资格老一点,在这里年数长一点。
“三枪”想了想,说了几个名字,其中有长发。
巴豆说:“长发倒看他不出,也有资格了,他做了大概有几年了?”
“三枪”看看巴豆,他大概不明白巴豆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说了,长发在这里大概有五六年的样子了。
下一日巴豆找个机会和长发聊聊,他问长发是不是做了有五六年了,长发说是。巴豆心里就有点翻腾,好像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巴豆考虑了半天,终于问了长发,他说:“长发,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在南洲地盘上有哪些人做生活。”
长发警惕地看看巴豆,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巴豆说:“我想打听一个人。”
巴豆没有掩饰什么,长发倒放了心,他说:“你要打听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巴豆说:“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南洲地段上踏三轮车的。”
长发说:“那人什么样子?”
五年前的事情,又清晰地浮现出来,其实,这五年来,巴豆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三轮车夫的模样,一直深深地印在巴豆的脑子里,同时也一直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巴豆说:“那人,当时大概三十出头一点,脸上有很多疙瘩,脸色不是很正常,好像有点发紫,很瘦,眼睛很大。”
巴豆一边说一边注意看长发的脸色,他发现长发的脸色起了变化,连忙问:“你有没有想起来?”
长发慢慢地摇了摇头,说:“我想不起来,要是五年前的话,我可能还不认识这个人,五年前我刚刚到这里。”
巴豆说:“你再想想,那个人头脑很活络的,我想在这里做的人都应该知道他的。”
长发说:“那他有没有绰号什么,或者是小名,叫什么,我们这里有时候互相都不知道大名,只叫小名的。”
巴豆摇摇头。
长发说:“那就没有办法了。”他说着看了巴豆一眼,过了一会,又问了一句:“那这个人后来的情况你知不知道?”
巴豆说:“听说是死了,是生病死的,有这么一个人吗?”
长发听巴豆说这个人后来死了,他“啊”了一声,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个人了,不过不是生病死的,是喝醉了酒,掉在石湖里淹死的。”
巴豆一听石湖,就觉得事情越来越近了,他说:“他是不是住在石湖那边?”
长发说:“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的吧,要不然,怎么三更半夜跑到石湖那边去。”
巴豆说:“这么说起来,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长发说:“我不知道,我来这里不长时间,他就出事了。”
巴豆问:“你知道不知道谁比较了解他?”
巴豆没完没了的追问,又一次引起长发的疑心,长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巴豆说:“长发你放心,我跟你一样是踏三轮车的,决不会坏你们的。”
长发说:“一个死了的人,要你这么追问,真是奇怪。”
长发说时无心,巴豆听长发的话却感觉到一种震动,一个死了的人,是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巴豆即使追查出来他叫什么,从前是不是住的石湖边的,是否就是那个改变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