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季凤林说,“抓紧给琴儿治病,我们都知道你,找了不少人,走了不少地方,唉,轮到这样的事情,也无法。”
“是”,芦花说,“总有人能治琴儿的病,只是我还没有找到他,也许就在哪里守着……”
“想起个事情”,季凤林说,“有个人,一个男人,来打听过你。”
芦花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是谁,打听我干什么?”
“不知道”,季凤林说,“不肯说,只问你的家在哪里,不肯说什么事情。”
“怎么样的一个人?”芦花的心情莫名其妙有点紧张,“有多少年纪的样子?”
季凤林想了想,说:“说不准,说不准有多少年纪,像三十几岁,又像四十岁,长的那样子,也说不起来,反正,就那样子。”
芦花的心底里,再又出现含含糊糊的一个影子,她很想回忆起他的模样,可是她的努力总是徒劳,这个人的形象始终含含糊糊,只有芦花心里明白,他是存在的。
季凤林感觉到芦花有些心思,慢慢地猜测了一会,说:“会不会是谷子那边的?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季凤林顿了一下,说,“一起在里边的,知道了地址,先放出来的,就找来了,没有好事情,你还是,小心一点好。”季凤林关注地看着芦花。
“不会,不是谷子那里的。”芦花说,她的口气好像很肯定。
季凤林有些奇怪地看看芦花,“你知道是谁?”季凤林说,“他找到你了?”
“没有”,芦花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
“我没有告诉他”,季凤林说,“不过,也许他会向别的人打听。”
“他有没有说,医生什么?”芦花的思绪回到了某一个特定的时间,回到了某一个特定的场合,天气开始变化,风渐渐地大起来,像要下雨,不,也许不是下雨,是下雪,芦花感觉到季凤林奇怪地盯着她,芦花努力撇开乱七八糟的思想,说,“他或者说过看病这类的事情?”
“没有,什么也不说”,季凤林说,“所以我怀疑他,现在的事情,什么都说不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医生。”
“看也许是看不出来的。”芦花坚持说,突然,电话铃响起来,把芦花吓了一跳,季凤林接了电话,一听声音,笑起来,说:“你放心,不会漏的,正在我这儿呢,是我叫她来拿钱的。”季凤林把眼睛投向芦花,说:“是有三,不放心,怕我们不给你钱,来了几次电话问。”
“害大家操心。”芦花低声说,“我们家的事,大家操心。”
季凤林将话筒递过来,“芦花,你和有三说说。”
芦花接过话筒,有三说:“喂,芦花。”
“我是。”
“好吧?”
“好的。”
“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
“那好”,有三说,“我正在开会,溜出来打电话,我挂了,过几日回来再说吧。”
“有三”,芦花叫了一声,像是有些尴尬,停顿一下,又叫了一声,“有三。”
有三听出芦花有什么事情要说,“说吧,芦花”,有三担心起来,“芦花,你说。”
“想问问”,芦花支吾着,说,“上次说的,那个专家,专家的事情,你打听了没有?”
“专家?什么专家?”有三显然想不起来芦花说的什么专家,专家的什么事情,“芦花,你说什么?什么专家?哪里的专家?芦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芦花说,“我随便问问,没有什么事情,有三,你开会去吧。”
季凤林和芦花一起走出门来,在分手的地方,季凤林抬头看看天,“天真的要变了”,季凤林说,“肯定要下雨,下了雨,旱情就能减轻,明年的事情,也许好办些。”
芦花也看看天,“可能要下雪吧”,芦花说,“不像下雨的样子,像是要下雪。”
“也许吧。”季凤林说,“反正有水要降下来,旱的时间太长了,总会有水下来的,这是自然规律。”
季凤林和芦花分头而去,芦花到学校去,见到老师,正是下课的时间,芦花把琴儿上一个星期的作业交给老师,等老师再给琴儿布置下一个星期的作业。老师认真地批改琴儿的作业,琴儿的作业不能使老师满意,但老师也没有别的办法,琴儿是个病孩子,老师不能拿一般学生的要求去要求琴儿,琴儿能够和同龄的孩子一样学习,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老师没有更多的话可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