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蹭了好几下。

徐北一把抓过它，上上下下检查了一圈，完好无损。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紧接着火就上来了，一脚踢在小láng的屁股上骂开了：“你个嗑错了药的，你大半夜的瞎窜个屁啊你！你知道不知道老子为了找你零下十几度在林子里跟个傻bī似的嚎！”

这一脚踢得挺重，小láng的身体都趔趄了一下，但它还是紧紧地贴在徐北腿边，低着头小声地呜鸣着。徐北一看这架式，心里有点软下来了，但又不想就这么跟它和解，于是就站在那，看着带着点委屈在他腿边转来转去的小láng。

“你也太让人操心了吧，”徐北站了几分钟，觉得腿有点麻，慢慢走到chuáng边坐下。

小láng跳上chuáng，趴在他身边，脑袋放到他腿上，时不时偷偷瞟他一眼。徐北慢慢从一片混乱中静了下来，手在小láng头上抓着，这会他才又想起了刚才chuáng上的那个男人。

“你刚不在，我他妈见了鬼了，chuáng上居然有个人跟我面对面躺着，这要是个女的也就算了，还他娘的是个男人，”徐北回忆着之前的事，越想越觉得有点离谱，自己没记错吧，“他好像还没穿衣服！”

小láng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似乎听得很认真。

“现在零下十几度啊，他光着就那么跑出去了……我操，这什么体格啊……”徐北已经完全没了睡意，靠在枕头上，扯了被子往自己和小láng身上一盖，“这事也太扯蛋了。”

小láng蹭到他胳膊旁边，把下巴往他胸口上一放，闭上了眼睛。

“睡吧睡吧，”徐北搂住它，“儿子，我跟你说啊，明天咱们就得走人，这地方不能呆了，那个luǒ男没准是班大同派来的……这人脑子越活越单薄了，没准他突发奇想准备活活吓死我……不得不防啊……”

班大同坐在他chūn暖花开的玻璃顶天台上喝茶，穿着衬衣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很是美妙。

他面前的长几上放着一溜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晰，按日期排列着。班大同给前去偷拍的人下了命令，不要因为是偷拍，就忽略了美感，要是拍得没有美感，回头我就拿你喂láng。

于是偷拍的人在徐北的小院子外猫了大半个月，全身上下冻疮都成摞了，不过照片拍得的确很有艺术家水准，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偷拍的，班大同很满意。

他随手拿起一张，看着照片里正从院墙上往下跳的雪láng，那矫健的姿势和完美的体型让他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觉。雪láng的体型比普通的láng要大很多，而且徐北养着的这只似乎格外地大。

班大同算了一下时间，这只láng也就四五个月大，看上去却足有近百斤的样子，如果长到成年……班大同嘴角泛起了笑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只雪láng目露凶光，嗜血残忍的样子。

一个手下走了过来，在身后站着。

“什么事。”

“那边联系上了，让您先看看拍来的视频，”手下递过来一个信封，“上个月拍的。”

班大同接过信封，从里面倒出来一张光盘，放进了手下拿过来的笔记本里，相当期待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盯着屏幕。

那只巨大的黑色动物出现在画面上时，班大同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眼神里的兴奋一览无遗。

“真是只鬼獒。”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了，而后面的画面更是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像被点燃了一样，呼吸都有点不平稳了。

这只起码有200公斤的黑棕色的鬼獒从笼子里被放进斗狗场地时，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呼，纷纷退开。它闪着寒光的长牙伴随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吼声让只是在看视频的班大同都激动地跟着喊了一嗓子，接过手下点上的烟抽了一口：“这他妈才是真正的鬼獒，之前都他妈是普通獒，全国总共才他妈几只，还他妈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