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手无意识的碰到着他手臂，他便觉得很冲动。

冲动吗？

季小染，你究竟凭什么？

楚昕律握住她的手，将她葱白的指尖轻轻握住。

他的眸中，瞬间燃起一股难以化开的火焰，用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季小染真的累了，他在浴室里折腾了她快两个小时，她已经彻底昏过去没了意识，所以她的脸，也没什么感觉，只是眉心微微皱着。

即便在睡觉时，她脸上依然有化不开的哀愁。

楚昕律漆黑的眼眸凝望着她，空气中，一股安静到极致的感觉传来，仿佛玻璃都在碎裂。

他的指尖，慢慢划过她精致的眉毛，然后是颤抖的睫毛，她精致的鼻尖，还有微凉的唇瓣。

他承认，这个女人让他有一种冲动，忍不住碰她，残酷的对待她，却又想要怜惜她。

可是……

“季小染。”他轻轻呢喃她的名字，低语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或许，我会疼你。”

我会疼你。

这四个字，几乎是他下意识说出来的，没有经过任何深思熟虑，这样的出于本能，仿佛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当说出来时，他的眸子闪过一抹轻微的诧异。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往浴室里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回过头，隔着距离，静静的端详着季小染安静逐渐模糊的睡颜。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无论怎么样，她是属于他的。

他在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穿上睡衣，回到床上，本能的抱住了她，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季小染在睡梦中，仿佛感觉到了有人抱她。

她也伸手抱住了他。

她的反应，让楚昕律满意的勾起微笑。

突然间，呼吸都变的厚重了许多，眼神既愤怒又狂热：“妖精。”

他从来没有这样，在一个熟睡的女人旁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