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丢人……”姚蕴安白了她一眼嘟哝道:不过也没qiáng到哪去。”
别听她的。”程寻拍了拍阿圆的手轻声道:伴君如伴虎,凡事谨慎些才好。”
阿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家境贫寒、如履薄冰的小宫女了。”姚蕴安抿了一口酒,眨了眨眼睛笑道:今儿中午还刻意做了一桌子极酸的膳食给皇上,连她离宫前酿的那坛子白醋都用上了。”
姚蕴安摸了摸下巴,满面笑意:别人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你还不知道?蓄意报复嘛!她吃了醋,也要让皇上吃一吃的!”
诶?你别戳穿我呀!”阿圆往她口中塞了个芝麻球,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声辩解了一句:我才没吃醋的……”
程寻静静想着中午从御前撤出来的空dàngdàng的盘碟碗盏,只觉得牙齿一酸,整个人无法克制地抖了抖:或许……你在皇上面前不用谨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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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还未回来。”齐渊抬眼,眉头轻轻皱起,声音透着一丝清冷。
魏全躬身,如实道:回皇上,阿圆姑娘还在两个女史那儿。”
去了多久了?”
魏全低眉算了算,觉得齐渊好像有些不悦刻意缓了声音道:回皇上,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
齐渊默不作声,缓缓抬头看向窗外如墨夜色不禁挑了挑眉:家都不回了?
随朕去瞧瞧。”
说罢,将手中的书随意放在桌案上,负手走了出去。
我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啊?齐渊那么那么那么好的男子居然就喜欢我了……”
阿圆醉醺醺的声音传了出来,魏全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齐渊的脸色,刚刚还沉的如雷雨天,这回儿居然就转晴了!
齐渊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面上带着些许愉悦。他定定站在门外,含笑继续听着。
要是没有他,我现在没准就要跟那个萧世子定亲了……”
齐渊面上笑容一僵,脸色陡然一沉。
阿圆抱着酒壶,醉的眼前雾蒙蒙的,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嫣红的小嘴儿就没停过。
姚蕴安也醉的不轻,听着阿圆的话咯咯笑着:萧世子?冠军侯家的那位?”她迷迷糊糊地拍了拍阿圆的肩膀,语气中十分艳羡:那位萧世子也是人中龙凤,阿圆你无论如何都是不亏的!嘿嘿……”
阿圆揉了揉眼睛,因醉酒,声音愈发软糯:我见过几面的,当真是一表人才,那双眸子……啧啧,好看得紧!”
她抱着酒壶,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眼皮好像坠了千斤重物一般。
身后陡然袭来一阵凉风,阿圆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清冽味道。
她揉了揉眼睛,十分高兴地伸手攀住他的脖子:你来接我回去啦!”
嗯。”齐渊皱着眉,声音也是淡淡的。
阿圆目光迷离,盯着他眉头的疙瘩看了半晌,扁了扁唇娇声娇气道:别不开心嘛!”
齐渊看着怀里笑得傻里傻气的姑娘微微摇了摇头,缓缓一叹:去备些醒酒汤来。”
喏。”
姚蕴安努力地抬了抬眼皮,伸手摇了摇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程寻喃喃道:阿圆不见了……”
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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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渊……”阿圆躺在chuáng上,昏昏沉沉的半点力气都没有。她皱着眉,胃中如海一般翻腾,难受得紧。
你离我远一些……”
齐渊闻言不禁挑眉,额角青筋bào起:你再说一遍?”
离我、离我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