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称呼?”赵怀中上下打量着顾瀚文,似乎想看看今夜让一贯道不胜其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没有做朋友的打算还是不认识的好,有什么话直说。”顾瀚文淡然开口,没有丝毫跟敌人对峙的紧张感。“阁下还真是快人快语,那就直说,休战吧。”赵怀中言道:“你们帮我们完成计划,之后一贯道与太平道彼此扶持,在这乱世飘摇之中未尝不可成就一段佳话。”“可以。”顾瀚文笑着开口,然后指了指他们两个人:“但我没看到诚意。”“诚意最好说,阁下要黄金美女,权势地位我们都可以满足。”赵怀中哈哈一笑,一看事情有门整个人放轻松不少。 “真要有诚意,让路中一来找我谈,你们在这里放出的一切大话都没任何意义,一贯道到时候说不认就不认,不是吗?”顾瀚文言道。“阁下在开玩笑?”赵怀中的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你知道我们道首这个时候不会轻易露面。”“那就没什么好谈的,这件事对我们风险太大,事后你们又随时可能会掀桌,而你们却连最基本的风险都不愿意冒,这让我怎么相信?”顾瀚文言道。赵怀中沉默,他盯着顾瀚文,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和他以往遇到的许多人都不相同。“合则两利,斗则俱伤这样的事你们怎么就看不清楚,非要跟我们鱼死网破吗?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换个要求,除了见我们道首,其他的都可以谈。”“是吗?”顾瀚文突然走近了几步,指着曲平城黑夜中的寥寥几盏灯火言道。“你说的够可以谈,那就把曲平、万临这几十万人给放了吧,把那只鬼的规律取消。”赵怀中怔了一下。“来,就现在,你回去跟路中一商量,你们先放了这些人,让我们看看诚意。”“你在开玩笑。”赵怀中冷眼回应。“是谁先开玩笑的?是谁拿一封信诱使我们过来,又拿几十万人的命来威胁?又是谁一直信誓旦旦的暗示着,要么帮你们,要么两败俱伤?”顾瀚文看向赵怀中,眼神如刀。“很不好意思,我这些兄弟就是向着军阀和地主老爷跪不下去才跟着我们混的,天生没别的本事,就是骨头硬,你可以再逼他们试试,看看谁先不好过。”赵怀中冷眼很久才开口:“可以放一部分人,我尝试着去谈谈。”“两头堵,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那你谈什么?”顾瀚文冷笑。赵怀中拳头紧攥,整个人怒火攻心,抬头言道:“这对你们能有什么好处?坐视道首厉鬼复苏,你们也会遭殃。”“行,那我等着。”顾瀚文说完直接转过头,都不跟对方面对面,然后摆手示意赵公岭送客。“面子给了,里子也给了,大家现在都知道你们不好惹,差不多得了。”赵怀中离开前再次大喊。“我说了,我等着。”顾瀚文头都没回,自顾自的看向远方。下楼之后,赵怀中望了一眼楼顶,对陈礼月说道:“一会通知大家开始全面准备,计划开始准备。”“太平道不是没答应吗?我们开始了压不住怎么办?”陈礼月有些不可思议。“装腔作势呢,你真当他们敢玉石俱焚。”赵怀中冷哼一声,十分不屑,“他们最多现在嘴硬,我们强开计划到最后哪怕他们为了保命,也必须帮我们,现在就嘴上硬一些有什么用,除非他们都想死。”“知道了。”陈礼月点头。----------------高楼之上,赵公岭去了又回,这次神色十分慌张与激动,背后跟着两个年轻人,正抬着一具尸体。沈林这是第一次与太平道正面接触,他面前的这个中年文士是他完全没见过的人,正在想怎么应对。“顾先生,把头出事了。”赵公岭老大个人,直接哭出了声,很少有人能明白洪天明对这些人意味着什么,那是乱世之中的顶梁柱和主心骨。顾瀚文怔了一下,袖口之中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几分,而后快步走到洪天明跟前,看到了钉在其额头上的那节鬼指和已经形似尸体的洪天明。顾先生?什么顾先生?沈林有些发蒙,他差点以为叫的是自己。顾瀚文双手背后,拳头紧攥,那一直很冷静的表面一再有细微的变化。“两位,初次见面客套话就不说了,鬼指的情况你们是否知道?有办法吗?”“没有。”王察灵罕见的没有耍心思,回答话也直来直去,没有遮掩。顾瀚文背负身后的双手攥的更紧,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知道是一贯道哪个人做的吗?”沈林与王察灵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顾瀚文骤然动身,错过两人,指着赵公岭:“盯着情况,我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