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在意，而是不忍，母亲或许是早就知道哥哥不可能活下去了吧。

而那些补品，并不是在哥哥“生病”之后送来的，齐家的所谓补品，一早就送来了，说是慰问章书。

章豫原本还以为是实战考核的事情，齐越华当时避而不出，心存愧疚，所以送来了这些东西。

仔细回想，哥哥当时似乎就并不高兴的样子。

直到章书病逝，下葬，章豫还有些浑浑噩噩。

最后，听说齐家借故攻打凌云方，章豫才突然明白了过来。

“哥哥，你说的到底没错啊……”

章书的葬礼办得快速潦草，其他人在意的似乎只是这么一个消息，一件事情而已，除了骨肉至亲，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他的死亡。

“就好像真的只是一条狗死了呢……”

伏在章书的灵牌前，章豫自言自语道。

齐家门下，属家无数，除了太释天，其他各个重天都有着属家，实际上就是齐家的傀儡，爪牙。

而太释天章家，不过是其中一条无关紧要的狗罢了。

别说是章书死了，就算是章家没了，又有谁会在乎呢？

不过是狗罢了。

“哥哥，哥哥，为什么会这样……”

刚刚踏出章家大门，进入书院，开始自己的鹰爪生涯的章书，还远远没有其他人的圆滑隐忍，甚至连大自己几岁的哥哥一半的经验也没有。

他曾听说过，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曾听老人说过没有成为齐家属家的章家是如何在夹缝之中生存，先祖是如何恣意傲然又步步为营，给子孙在太释天谋得立足之地的……

不是齐家属家的章家，年近十二岁的章豫，心里悄然萌发了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