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她娴静的侧脸映衬在这烛火中,只让人感到一阵岁月静好。
“娘,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做针线,您之前不是才说时有眼花之兆吗?我看眼下最需要桂嬷嬷来节制的,合该是您才对,回头我就和她告您的状。”堇衣俏皮道,走上前夺下苏母手中的针线。
苏母闻言笑了笑,伸手理了理堇衣的头发,笑道:“你这小促狭鬼,倒编排起我的不是了,这是才从哪儿回来?头发都毛躁躁的。”
“我午间时走着去东府了,您之前老说我不爱动弹,今日我可是动得脚都酸痛了。”说罢将头埋到苏母怀中蹭了蹭。
“我说让你多动动是为强身健体之用,谁让你挑着日头最毒的时候了,”苏母无奈道,随即用手边的帕子擦了擦堇衣的后背,果真摸到一股湿汗之后的黏腻,忙招呼左右道:“碧翘,着人打一盆温水来,银杏,去找一身三小姐的衣服过来。”
边说着边将赖在她怀中的堇衣扳起身来,念叨道:“一直说自己是个大孩子了,早早便闹着要住自己的院子,但那有大孩子行事这样让人不放心的,若是再着了凉,又得折腾得人仰马翻了……”
堇衣笑着任由苏母一边念叨,一边牵着自己进内室换洗,一时只觉幸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