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进来或离开的动作。
“是你就回个句号。”
没有回应,但沈沭能感觉到就是他,她甚至可以想象那个人斜靠或插着口袋站在那。
一分一秒过去,她的眼睛酸涩不止。
趴在枕头上看着那底下透进来的白光变得微弱。
…
次日,沈沭起来的时候放空不已,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发现昨夜的消息仍然停留在那。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有很多疑问随着女助理的到来而断片。
她在房间用完早餐,在护肤品洗漱具那一应齐全的梳洗间敷着面膜,舒舒服服过了一个早上。
女助理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在桌子上摆了一盒礼品袋子。
“这是您的吧,我早上看到,还在房间门口,就帮您提进来了。”
“这是什么?”
“特产的海螺,听说是近期捕捞上来刚处理完的新鲜一批,昨日的一位社长先生送完给申先生的,他不是说要给您送去吗?”
“有吗,我不知道哎”她看着那袋黄色和风装盒袋,上面有只海螺图案。
这玩意和国内吃着的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
“那可能是您睡着了,我路过时刚好看见他说那算了,就放门口了。”
“后来和几位先生交谈甚晚,到凌晨突然结束了,我瞧见他往您房间去了,以为要给您提进去呢。”
看来他来了两次。沈沭忙点头
“哦哦,是这样啊。”
她想起昨晚捂着被子,不知什么时候黑暗中感到亮起了一片舒适的暗光。
“有人进我房间吗,我瞧着浴室的灯开着。”
“先生让把浴室的总闸开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
这真是太丢人了,他们认识不过多久,她自认为受宠若惊地感受着说不清的地主之谊。
当她一时兴起的答应之后,看似合情合理却让一切都不自然了,这种暧昧的消息看起来是像邀请他进屋一般。
在半晌之后的手机上响起了一条短信,她有些惊喜,是自己没有发现的流连于被动起伏的心情间。
是一张地图,她放大来看,有一个小船的标志。
今天她没有人带,只有出门时一辆车送她到了附近的邻市,在一个小镇上,她自己搭地铁前去。
似乎是一种默契,他没有说过,她也不需要刻意去懂。她就这样适时享受着被安排的旅行。
当她跑向山坡的草地上时,望见远处湖眼里的那个黑影。
“嘿!”她抬头,确实费了小精力才到了这里。
远处的人单手在裤兜里,于身旁戴斗笠的农人交谈着。
听到一声,后背有些晃动,但只是侧了个头,烟头不停地冒着烟。
真是的,他明明都听到了还不跟她打招呼,但就算有些距离,她能看清他。
不知怎么,一路小跑过去时,胸前不停的跳动。
她正冲向那个充满神秘的黑色背影,就像闯进一个具有魔力的世界。
待她走进了,那人却往前走去了,她又得跑几步,直到湖边。
“你—”她定住,申怀赎已经把外套脱下,剩了件薄衫。
他站上木板,老伯将船只慢慢用勾绳挪了过来。
申怀赎踩了上去,水面一阵涟漪。
“上来。”
他发话。
于是沈沭跳了上去。
船开始发火,缓缓开动起来,转开面上一圈圈水花,有小鱼裙浮现。
“这里好漂亮。”她感叹。
方才还在附近看到了羊群。
往远了看还有一片小山,樱花飘在山脚底,吹到湖面上,好看极了。仔细看仿佛是被围着禁锢起来的山水罢了。
“昨晚是你吧。”
沈沭看向玩弄手里的打火机的对方。
“恩?”
“昨晚在门前的是你吧?”她确定的说着,“哎呀我就是…睡眠可能到这有些没缓好,加上昨晚灯找不到失眠了,看你还在忙就发了两句。”
他也够老实的还是怎么说,说站那就站那了。
“沈小姐,我想问在你眼里我是多懒的人。”他无语的说着,“只会发句号?我没有社交障碍症。”
沈沭语塞,还真有她这样把玩笑当真的话,真想敲自己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