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华的惊叫,让贺岱山猛然转头蹙眉。
三德子赶紧停下马车,转头,掀开车帘,就进去。
马上便听到三德子惊叫的声音:“主子,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贺岱山冷眼看着那架马车。
他冷笑一声:“秦大小姐不用再装了。”
秦霜华没有回应,只听到三德子呜呜的哭声:“主子,您可不能抛下奴才啊!是不是那个狗皇帝给您下毒了!奴才就知道,一定是他!主子啊,您就这样抛下奴才不管,奴才以后可有什么脸去见秦将军啊……”
三德子哭得极其伤心,极其动容,不像是有假。
贺岱山信了几分,他翻身下马,走到车门前面,思忖了片刻,跳上车去。
他掀开车子门帘,果然,看到秦霜华口吐黑血,双眸紧闭,脸色刷白。
三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是真的。
贺岱山这才相信,他上前,伸手在秦霜华的手腕上切了一下,的确没有了脉息。
贺岱山大惊失色。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想要翻开秦霜华的眼皮,想要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手腕上一阵刺痛,而秦霜华此刻,已经睁眼,笑眯眯的看着他。
贺岱山大惊。
他作势想要掐住秦霜华的脖子,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已经不能动弹了。
三德子拿了一包药粉,直接掐住贺岱山的下巴,弄开他的嘴,就往他喉咙里面灌。
秦霜华有些心疼地说道:“你别这么浪费行不行,没有多少了,你少用点儿,一点儿就够了!”
三德子已经倒进去大半包了,这才松手。
他将贺岱山丢在一旁,低声问道:“主子,怎么办?”
秦霜华戳戳贺岱山的脸,用银针轻轻拨弄了两下,“果然是面具。”
她熟门熟路地将贺岱山的面皮挑了下来。
面皮之下的脸,她更熟悉一些。
这张脸曾经潜入到泰康宫过,甚至用毒害过小顺子,还曾在前几天在她出王府的路上想要劫持她。
这人武功不
弱,甚至貌似还会用毒,他是怎么轻易被自己制住的?
只见假贺岱山上下打量着三德子,大笑不止:“你竟然和我一样,是个……”
三德子伸手给了贺岱山一个耳刮子,大怒:“是个太监怎么了?”
假贺岱山真正的脸皮上泛起一层红色,他咬着牙吐出半口血来。
秦霜华也没有料到,一向蔫儿不拉吉的三德子竟然不出手则以,一出手这么狠!
假贺岱山又要说什么,三德子噼里啪啦在他脸上一通抽。
秦霜华都看不过去了,“行了行了,你这样打他,让他怎么说话?”
“主子,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您听他说什么废话?”
秦霜华蹙着眉头说道:“他不说,你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难道我们弄死这一个,等着第二个杀上门来么?”
三德子却道:“就算我们不弄死他,第二个也会杀上来,您问他,有什么用?”
秦霜华看了三德子好几眼,忍不住说道:“你今天犟嘴犟得很有水平,平常怎么不见你这么伶牙俐齿?”
三德子马上一脸委屈:“我这不是为了您好么?”
“行了!”秦霜华一脸烦躁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
假贺岱山已经被三德子给抽得晕过去了。
三德子撇撇嘴:“扔出去好了,难道还要带着他走么?”
秦霜华转念一想,点了点头:“当然要带着他走!”
三德子楞了一下:“啊?”
秦霜华说着,跳下了马车,她在马屁股上拍了拍:“走吧!”
马儿没有反应。
秦霜华有些无语。
她耸了耸肩,转身就往回走。
三德子从车上跟着跳了下来,他赶紧拉住莫名其妙要离开的秦霜华,问道:“主子,您去哪儿?”
“散步!”秦霜华神情淡然。
三德子鼓着嘴巴,一脸不信:“您这时候散什么步?”
秦霜华正色道:“天光已亮,现在正是晨练的好时候。”
“主子您是不是傻了?”
秦霜华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三德子继续拦住她:“您
是不是要回京?”
秦霜华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