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涌入祜镇的流民是带有目的性的,或许只有小部分,但那一小部分控制了流民群体,他很庆幸,自己留了大部分亲卫在祜镇防备,一旦发生变故,他们能配合古清奇一起行动,而且,他也在第一时间派人回京报信,这事的背后,肯定不简单,他目前不想卷入太深,却又必须保障玉惜筠的安全。
想着这丫头毫不犹豫地主动提出要来福镇调查,他就有些无奈,好好研究农耕之事便好,这种****她掺和进来做什么呢?
两人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一个在田地边唉声叹气的老人家,刚要上前打招呼,那老人却是一脸惊恐地避开了,没多久便躲回了自己家里,看得玉惜筠有些目瞪口呆。
“我们很吓人么?”玉惜筠上上下下地打量完自己,又开始打量贺靖轩,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有哪里会吓到人,看那老人熟练的躲避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问问。”贺靖轩可没打算放过这难得遇见的一个人,玉惜筠点头同意,二人走到老人的小屋前,礼貌地敲响了门。
“老人家,可以麻烦开一下门吗?我们是从祜镇来的,想要调查一下流民产生的原因,您若是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吗?”玉惜筠没打算哄老人,开门见山地把自己的底给揭了出来,接着,她便惊喜地看到老人家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你们……不是福镇那边来的人?”老人家还是有些害怕,只开了一条门缝,便以为可以拦住外面的人,岂不知,若是他们想闯,贺靖轩一掌就能搞定,甚至都不必使出全力。
“真的,我们是礼县县令派来调查情况的,您可以给我讲讲你知道的事情么?”
最终,老人还是将信将疑地打开门将他们让了进去,又警惕地在往门外张望了一番,才将门关好,回身请两人坐下,倒了两碗白开水。
“姑娘,公子,请坐吧,老头子如今家徒四壁,啥都没有,只能请你们喝水水了。”老人一脸苦涩地坐在矮凳上,继续唉声叹气起来。
这小屋实在是小得可以,就一个通屋,进门左手边是
灶台,右手边是一堆干柴,屋子中间一张旧木桌几张木板凳,最里边是一张床,旁边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柜子,这便是老人的全部家当,刚刚玉惜筠看到了,米缸里一粒米都没有。
“老人家,可以给我们说说吗?”
“唉,也不知从何说起,就是半年前,我突然发现这地里的庄稼越长越慢,施了肥也不抵用,最后,慢慢地全枯死了,庄稼人就靠着地里这点收成过日子,如今年关将至,家里却无米开锅,这日子……可怎么过呦……”老人说着说着,眼里都湿润了起来,看得玉惜筠也有些心酸。
“那你们可查过是什么原因?水源可有问题?”玉惜筠问到了点子上,可老人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啊,有人报了官的,可什么也查不出来,到后来,为了有口饭吃,只能去镇上买米,可米价却一涨再涨,如今已是番了三倍有余,谁还能吃得起?便有人背井离乡地去外地讨生活了……”
玉惜筠听了皱起眉头,那些流民哪里是去外地讨生活,根本就是存了打劫的心思,恨不能代替了祜镇的居民吧?而且,这米价一涨再涨又是怎么回事,官府都不管的吗?总觉得这里有问题。
“老人家,为什么您刚刚见了我们就躲?”玉惜筠又问道。
“还不这买米给闹的,离开的人越来越多,镇上米铺的生意没人光顾,他们就上门来强迫人买,没钱他们就搬家里的东西,但凡有一点值钱的都没了,我如今都七十了,无牵无挂的,索性就在家里等死了,看能不能熬过这个年吧……”老人家说得无奈心酸,玉惜筠和贺靖轩却是听得震惊不已。
米铺的生意还有这么做的?强买强卖到这个地步未免太过分,这已经触犯律法了,官府当真一点不作为吗?
“大侠,这也太过分了,这福镇的官府估计早已与那些生意人勾结了起来,摆明了不给百姓活路,都该杀!”玉惜筠义愤填膺地抓紧了拳头,小脸气得通红,胸口闷闷的难受。
她心里怀着让天下所有百姓都吃上饱饭过上好日子的宏愿,可这里却有人拿人命当草介,简直罪大恶极。
轴靖轩也是眼睛微眯,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玉惜筠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把那老人家吓得够呛,不自觉地远离了几步,只觉得贺靖轩这个年轻人不可接近,下意识地害怕了起来。
“老人家,您还没说,这附近除了灌溉水源和饮用水源之外,还有什么水源,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