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丝一毫的惊恐,“大人冤枉奴婢了,昨天晚上奴婢一整个晚上都呆在房间里,直到大人让家丁们搜寻贼子的时候才出来的,这不,一紧张奴婢还把放在房间里的洗脚水打翻了,把鞋子都搞得湿漉漉的。”
听她镇定地说了这一段话,听着也觉得她说的是真的,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但王清明还是非常疑惑,低下头,盯着她脚上的鞋子,发现已连她站立的地方都沾湿了。
本来对她已产生的疑心瞬间消失,王清明的视线再次扫向整个大厅的其他人。
一遍一遍的搜寻,却没能在他们的脸上察觉出些异样,很是纠结的王清明只好遣散了他们,独自无言地坐在厅里生着闷气。
宠妾不知何时猫一般地来到他的身边,悄悄的靠在他的身上,宠妾的温顺让他油然而生一种爱怜,他轻抚着她的柔顺的长发,充满爱意地说:“爱妻,你一个晚上没睡,这一大早的,不去补补眠?”
宠妾连连摇头说:“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够睡得着呢?”
心中的郁闷情结因为宠妾所说的话瞬间就弥漫了整个身体,王清明浑身上下不舒服,于是起身走到院子想要散散心,好驱散那令人难受的郁闷。看着满院子的花草在露珠的滋润下显得十分的水灵,放在往日本应该心情转好的,但心情的烦闷之重却让他还是提不起观赏美景的欲望,无奈,他只好快速的走过院子,站在大门处茫然地望着门外的一大片空地。
本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大路这几天却因元好古的事情而门庭冷落,但王清明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一点,他更担心的是独孤羽何时会再突然向他发难,甚至置他于死地。
想起了这个可怕的女人,王清明顿时冒出了一头冷汗,恩师的冷静剖析这个女人性格的言
论让他一想起就不免有些后怕。
自己由于生怕恩师会过于忽视看淡这个女人的心机要提醒恩师及时防范,但却又不能在恩师跟前说太多的废话,以免引起反向的效果,这样的收放难以自如,这样的进退艰难,这一段时间的他已是心力憔悴。
一直站到正午,脚上的酸痛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只好转身回了房间。
正打算休息之时,元好古的一个随从已匆匆赶来,并带来了他的亲笔字条。
看着字里行间透露的意思,王清明再次吓出一身冷汗,心想:恩师这次到底玩的是哪一招,自己看来看去,总觉得字条带着些许的杀气。
本已被独孤羽吓得六神无主的他此时更被元好古吓得头脑一片空白。
无奈地起身随着这个随从奔出府第,坐进轿子正要离开,深爱着的宠妾已追了出来,焦急的呼唤让他连忙从轿子里奔出,伸手搂住她问:“爱妻,何事这般着急?”
细细的啜泣声从她的嘴里发出,低头不语的样子让王清明的心就象是被刀割过地疼,安抚了令人怜惜的娇人儿许久,才让她定下心来不再哭泣伤悲。
看着她转身进了王府,王清明这才放下心来又坐回了轿子,随着元好古的随从奔向元府。
已坐在厅里等待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元好古看到王清明前脚踏进来的那一时刻,就急忙起身站起,迎上去拉起他的手,带着他进里屋换上了一套看着有些老土的衣袍,俩人这才悄悄地从元府的后门迅速离去。
蹑着脚尖踩着细碎的步子行走在这条幽静的小道上,元好古不时的回头望去,不见有人跟踪,这才放心的带着王清明朝着皇宫的北门奔去。
刚一走到北门处,王清明正要开口向元好古问询要去何方,元好古不等他开口先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腰牌在守卫眼前晃动。
侍卫手一摆,便对他们放行。
王清明的心里很是疑惑,但忍住了没敢问出,只好照着元好古的安排随着元好古往珍妃的宫殿处奔去。
正坐在殿里和尚香嬉闹着的珍妃,丝毫没有想到元好古和王清明会在这样敏感的时候进宫找她们两姐妹。
虽然心中很是错愕,生怕会被毅帝发觉,说不定会被牵扯上是非,但俩人终究还是让师徒俩人进入了宫殿里。
跪在珍妃与尚香俩位皇上的宠妃的跟前,元好古哀伤地说道:“两位娘娘,这事你可得为我们作主,皇后这次朝我们开刀,必定是想借打杀我们先来挫挫你们的锐气,进而撼动你们在宫中的地位,最后迫使皇上废了你们的妃位。”
虽然她们已是多少猜测出了独孤羽行事的目的,但此时经由元好古口中说出来,珍妃和尚香更是对独孤皇后产生了更多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