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马银复脸上再次露出得意之色。
静默了许久,人群里终于有人开口:“门下侍中,我们虽然只是王清明门下的一些食客,但一些他背地里干过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只是我们并没有实在的证据,都是些听来的。”
点点头,马银复笑声,“此时,但说无妨。”
一群人这才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从黑衣人嘴里得来的消息终于在他们的口里一一证实,马银复顿时乐开了花,心想,这次的收获还真不错。
到了晚上,王清明做过的一件件肮脏的勾当被马银复记录在案,这才让家奴遣散了人群,并一一叮嘱,让他们不可透露今天之事。
人群一个个地离去,但马银复有些不放心,便示意黑衣人尾随而去。
看着人群一个个窝回了家中,便躲在床榻上发抖,黑衣人裂嘴一笑,转身回了马府。
此时的马银复已经睡下了,本想向他汇报的黑衣人只好倒吊着身子横在了他的屋檐处。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马银复伸了个懒腰,起身坐起,黑衣人的身形快速落下,躺在马银复身旁的马妻刚一睁开眼,便被吓得连声尖叫。
惊恐的心许久都无法平复,吓坏了的马银复气得直发抖,“你怎么可以私自闯入我的房间?”
不想让自己的耳朵灌入他的训斥声,黑衣人身形迅速离开,转眼间已站在了院子里。
惊慌失措的马妻颤抖地穿上衣裳,在家奴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
已穿戴整齐的马银复气冲冲地走到黑衣人的跟前,“有事吗?”
黑衣人摇摇头,身形随之跃过墙壁,转眼便已不见踪影。
惊讶的抬起头,望向黑衣人离去的方位,许久也没能缓过神来。
皇宫里,坐在后帘听政的独孤羽心不正焉的听着朝臣所说的芝麻绿豆之事,脑海里的思绪早已飞到元好古宠妾杀人的事情上。
但一连几天不见马银复在朝廷上提起此事,独孤羽心里禁不住有些焦急。
似乎感觉到了独孤羽的异样,毅帝转过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不想让他起疑心,独孤羽强压下内心的烦闷,不再去思索这件让她已困惑了多日的事件。
退朝后的毅帝并不像平日里兴冲冲的直接离去,而是走到帘后,关切的问道:“皇后,这几天身体可还好?”
独孤羽有些诧异,心里却也因毅帝对她的关心有了喜悦的感觉,“皇上,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细瞧了她的脸色,虽然还很苍白,但眉宇挂着的喜悦让她看上去精神状态并不算很差,毅帝这才放下心来,再次叮嘱她小心照顾好身体,转身离去。
刚刚燃起的那一份快乐在毅帝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再次跌回谷底,失落的她双眼直瞪着毅帝的身影渐渐的远去。
泪水再次滴落,身旁的绿茵生怕独孤羽会再次犯病,急急安慰,“娘娘,皇上其实还是很记挂你的。”
独孤羽苦笑地摇头,“绿茵,你就别再安慰我了,自从我杀了尉迟燕这只小狐狸,皇上的心早就从我的身上飞走了。”
一时之间,绿茵再也找不到安慰她的字眼,只好陪着她流着眼泪。
满朝的文武大臣已经离去,整
个本是热闹喧嚣的朝堂顿时冷清下来,当独孤羽渐渐平复了心中的伤感,在绿茵的搀扶下站起的时候,外头已是一片寂静。
转过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朝堂,一丝的自豪从独孤羽的心底涌起,“绿茵,在这后宫里,也就只有我能够做到和皇上一起听政掌管朝政。这多少也算是值得本宫骄傲的资本了。”
看着已不再流泪的独孤羽,绿茵开心的点点头,“娘娘说得极是,要知道现在的这片江山,可是你和皇上一起打拼出来的,后宫里的妃子有谁能有你这样的本事。”
一丝凄凉的笑意在独孤羽的嘴里微微泛起,“是啊,绿茵,江山本是我和皇上共有的,我怎么可以让别的妃子来和我们共享呢?”
连声附和的绿茵连忙搀扶着她回了宫殿。
疲惫地往坐椅上一靠,独孤羽哀伤地望向了冷清的殿堂,以前和皇上的种种恩爱不时的在脑海里浮现。
看在眼里的绿茵悄悄地端来一壶茶水放在了一旁。
一动不动地呆坐着的独孤羽丝毫没有察觉绿茵放在桌边的茶水,直到缓过神来时,才发现本是热气腾腾的茶水此时却早已凉却了。
叫过殿外的绿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