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珍珠粉来吧!”御医又吩咐道。
“朕这里就有上好的珍珠粉!朕知道珍珠粉在哪里!朕去拿来!”不等绿茵动身,毅帝就打算亲自去拿放在寝宫最里边橱柜里的珍珠粉盒子。
“珍珠粉不是女人美容用的吗?臣认为还是用惊墨吧!臣以为娘娘是惊吓过度,惊墨是民间偏方,很有效果的。还是惊墨吧!”另外一个御医抢着说道。
“两种都是中药食材,都可以用来治疗心悸这种病症。要不你也拿过来吧。双管齐下更好!”扎银针的御医一发话,那名御医就从随身带的医袋中拿出他所说的“惊墨”。毅帝这时也已把一整盒的珍珠粉拿到首席御医跟前。
不一会儿,独孤羽就把一白一黑两小杯药水喝入喉中。
毅帝眼眨也不眨地望着独孤羽。那眼里满满的全是悔恨与痛心。
毅帝注目而视,见独孤羽把药水喝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独孤羽也注视着毅帝,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满满的悔恨与痛心。
她没有看错。不错,他正在想:也许,不曾失去,就不懂得珍惜。所幸,他并没有真正地失去她,他还有机会弥补她,不是吗?她醒转过来了。真好!
毅帝主动地伸出自己的一双大手来,紧紧地攥住她的。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比先前任何时候来得更温暖一些,甚至密密地渗出汗来,温热湿润的。
她闭上眼,喃喃自语,他把头凑近她的,这才听到她正在很小声地说:“让我安静一会吧。”之类的话。他想她没有说什以“臣妾”之类的话,也许是这个时候的她,早已厌倦了那些繁文缛节,想随性一点吧。
在场的人大多遵照娘娘的心意急急退出。房里只留下绿茵与毅帝俩人陪着独孤羽。
“绿茵,你代替本宫去仁寿宫瞧瞧奇奇,记得带上一些物件送给奇奇,东西本宫已拾掇好放在贤德室的桌子上了。你快去拿吧。”独孤羽吩咐道。
绿茵不敢不从,听令出了宫殿,先到贤德室拿东西,果然看到了桌上已放好了一大包的物件。
默默拿了那包物件飞一般前往仁寿宫。
除了看望小皇子之外,她还必须
把小皇子在仁寿宫的生活状况一一如实地报告给娘娘听,她必须注意观察小皇子的长势,喜好等等。这些任务之前她就一直在做的,在这个时候,就更是必须得做好。
毅帝见绿茵前脚走,只怕在她后脚走的那会子功夫,独孤皇后也便要催促他走,于是他挑拣着他认为合适的话儿对独孤羽说道:
“羽儿,朕今儿有错,羽儿就忘了朕的错处吧。之前燕子的事,并非朕厚她薄你羽儿,实是朕生你的气,觉得凡事你不曾与朕事先商量一声,那时哪怕你让朕离开她,朕也会为了你忍痛割爱,因为在朕的心里,没有谁比羽儿重要的。”
独孤羽睁开双眼,用狐疑的眼神望着毅帝,略略沉思了一会儿,她哑声说道:
“臣妾知道了。皇上你走吧。臣妾就想自己一个人呆一阵,你若不放心,过一会儿让绿茵还有母后来就行了。皇上你还是去珍妃她们那儿吧。她们才是你的最爱。臣妾也很后悔尉迟燕那件事,可是如今的我,哪有回天之力?你若要怪我,我也是没法子的。”
说完再次闭上眼,并且别过脸,一副拒毅帝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终究还是不给他留面子催促他走了!”毅帝有些悲伤地想。
待要不走,自尊心不容许他这样做。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他也深深懂得:如果不想呆在此地讨人嫌的话,自然是要识趣点,退出此地。
珍妃与尚香见独孤皇后晕倒在地,两姐妹心里面万分的惴惴不安。见毅帝抱着独孤皇后并且一直在呼唤她醒来,感觉毅帝竟是对原配情深一片的样子。在那时,两人觉得与毅帝似乎倒成了外人,再呆在毅帝寝宫也成了毫无意义之事了。于是,两人穿上原先穿着的华贵衣裳,一溜烟回了珍妃的寝宫。
“这下可怎么办呀?看皇上对那妒妇独孤不像是没有情感了呀。如果皇上心里依然有她的位置,那么接下来我们姐妹俩的日子恐怕是很难过的。”尚香一脸担忧地说。
“妹妹,你不必灰心。试想一下,如果今天晕倒的是我们俩中的任何一位,皇上会不会也抱着我们呼唤?焦急地请御医来救治我们俩?”珍妃反问尚香。
“嗯。妹妹想想,应该也会吧。”
“那不就是嘛,在皇上的心目中,我不敢说我们俩凌驾于独孤皇后之上,但至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