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赐坐，素公子。”虽然明知眼前之人不是素公子，但是独孤羽还是得帮着来人将错就错，把这场戏演下去，并且要演好，演得逼真。

来人坐在离独孤羽一米远的坐具上。

“小清子，你下去吧。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你好好地在宫门外守着，没有本宫的亲自传唤任何人都不允许让她进入本宫这贤德室，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奴才惟命是从。娘娘放心吧。”小清子表现得倒也乖巧。

“柯大人，你这番打扮恐怕有失你的身份吧？难道你不怕皇上降罪于你？你这种行为很有可能让你身首异处，难道你不知道吗？”独孤羽又惊又急，对着来人责问道。

柯青松听到独孤羽这个曾经的恋人对他说出如此生分的话语，心里终究是十分不好受的。但紧急事情当前，他也就顾不得计较这些小枝末节，顾不得这些说话的细节了。

“事出突然，青松也是被逼无奈，方才出此下策。”他闷声回答。

“你说吧。”独孤羽自然要问一下缘由的。

“娘娘，不，这儿没有别人，请容许青松还是如以往一样称你羽儿吧。羽儿你就当我是素公子好了。”柯青松对独孤羽请求道。

“好吧。你快说吧。”独孤羽答应了他。

于是柯青松看着独孤羽接着往下讲：“是这样的。元好古与王清明这一老一少俩个匹夫对马银复竟然实施了疯狂的报复。先是说马银复在查元好古宠妾杀人之案时公报私仇，并没有秉公处理，反而收受他人的贿赂中饱私囊。……”

“接着呢？”独孤羽催促他让他紧接着往下说。

“其次是元好古与王清明胆大包天，竟然在朝廷的众多官员中大放厥词，说是珍妃深得圣心，家世尊贵，比之当今娘

娘更是贤德，而当今娘娘不仅好妒忌，失去女德，而且放纵自家兄弟为非作歹，搜刮民间无数珍宝，甚至为了得到珍宝竟然不择手段，人所共愤。因此，当今娘娘应该退居嫔妃之列，由珍妃此等贤德之女来充任。”

“可恶！”独孤羽简直听不下去了。

“因为他俩人此举的缘故，将很有可能会给娘娘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除了娘娘的亲信之人，那些原本中立以及平时对娘娘有点看法的人有可能会被俩人的流言蜚语所煽动。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青松只怕这种情形如果不及时禀告给羽儿知道，而是任由事态不断地发展，只怕羽儿不但是丢了娘娘这一显贵身份，而且只怕，只怕羽儿你会连身家性命都丢掉了。青松自小与羽儿相处，情深义得，怎能坐视不管？”柯青松饱含感情的抒情之语，让独孤羽听了感动得几乎马上就要掉眼泪了。

“谢谢你！青松哥！”独孤羽感动之余，脚步移向柯青松，走到他跟前。

柯青松与独孤羽此时虽然不曾执手，却是泪眼相望。

原本柯青松是不想掉眼泪的，可是当他看到独孤羽的双眼，他也受她的情绪感染，也泪眼模糊了。

“羽儿，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要你一声令下，青松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即便身首异处也在所不辞！你吩咐下来吧！”

“青松你今天的密报对羽儿太有用了！容羽儿考虑周全再给你一个答复。羽儿会让绿茵亲自送书信到你府上。明日午后吧。”

柯青松从座位上站起，拉住这位昔日的恋人的一只手，关切地望着她，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近似耳语的声音对她说：“羽儿，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保重啊！”

柯青松待要迈步就此离去，却又好像还有话没有说完。犹疑了一下，他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对独孤羽说：“皇上与珍妃那个事，你不用过多操心。他们不会久长的……”

独孤羽听了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仿佛无意间被他拨动了两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悄悄地爬上她的心头。

柯青松犹疑了一下，似乎还在担心着什么，他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回过头来对独孤羽说：“皇上与珍妃那个事，你不必过多操心。他们的关系维系不了多久的。相信我说的话。”

独孤羽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丝暖意。不管柯青松的“预言”是能真正实现，还是根本无法实现，但是柯青松真心劝慰她的那份心意她还是读懂了并且愿意心领了。

她感觉自己心里那根已绷紧了的弦突然放松了不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好情愫悄悄地遁入她的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里。

绿茵终于又可以回来了。她一回来就